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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dicat 作品
2002-10-26 12:47:41

<br/>[em27]<br/>感觉就是这样一只猫。<br/>

长沟流月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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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2002-10-26 13:16:27

<br/><br/>  <br/>  1、这个世界 <br/>  这个世界以前还算大,不过现在也不算小,有四面墙,有两张床,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有一个书架,本来也是一半一半的,不过现在都是他的了;顶棚还有灯,写字台也有灯,本来没有椅子,后来我有了一个;本来只有一个门,里面会出现两种穿白衣服的人,一种是男人,那是魔鬼;一种是女人,那是天使,他们都是白天来,晚上很少会出现--对了,本来只要一个门,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门了,因为墙上到处都是门,到处都是,如果不是顶棚太高,那里有会有门。 <br/>    <br/>  我喜欢门,所以我拼命的画门,所有的墙都被我用来画门了;我画的门非常棒,棒得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真门,我喜欢画门。我的染料是一个魔鬼给我的礼物,但是我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魔鬼就是魔鬼,他们这么会给我礼物;我想是天使调换了给我的东西,给了我一套笔和染料,它们棒极了,没有什么可以比他们更棒,因为它们是天使的礼物。 <br/>  我经常躺在我的床上,向左可以看见我画的门,我可以猜想它到底是我画的还是原来存在的那一扇门;这事我也可以向右做。我喜欢门,我想知道它们通向哪里,哪怕是通向地狱,我也想去看看;我想去看看我画的门通向哪里! <br/>  这个世界以前还算大,还有走廊,还有大家聚集在一起说话的地方,还有蓝天、还有云,但是现在没有了,他们都被“酋长”带走了,我知道这样,我也会丢下那些美丽的天使跟着“酋长”走的,哪怕“酋长”对我使用巫术,我也会走。说起“酋长”,那是个顶了不起的人,他聪明得像个笨蛋,所有人被骗了都以为他是笨蛋,但其实他最聪明,所以我认为他当然也会巫术。乔安不会巫术、也不是聪明,所以乔安没有走掉,还变成了超级的笨蛋,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这一点和我的同居者非常相象。不过,我想,我的同居者是个更奇怪的家伙,他总是用块厚布蒙着双眼,睡觉的时候也不摘下去;他还老是戴着耳机,老是在听音乐或者别的什么的,而且开得很大声,而且睡觉也不摘下去;他和瞎子和聋子没有区别,我有时候实在是无聊透了就不得不忍受他的手指,上次他刚刚上完洗手间,我又刚好有话和他说,所以--他是用手指按到别人的嘴唇上来辨别别人的口形来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他除了可以辨别我说的北京话以外,据说还能辨别出意大利语、法语、英语、日语、德语、俄语,我认为这是在吹牛,不过他真的能辨认我说道话,这倒是真的。我总是觉得他也是个魔鬼,男人都是魔鬼,他也是男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也许我是垃圾也说不定! <br/>  魔鬼总是和天使一起出现,天使的魔力更大一点,我一看到天使就能完全忘记魔鬼也在这;好运的是,几乎每次都是天使和魔鬼一起来,所以对于我来说就是天使来了而已,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没有和“酋长”一起逃走,我喜欢天使,我喜欢呆在有天使的地方,哪怕这地方还有魔鬼。 <br/>  自从“酋长”带走了蓝天什么的之后,我就发现了门!我开始喜欢门,喜欢那种感觉,尤其是喜欢天使推开门来到我面前的感觉,所以我画了更多的门,喜欢能用更多的天使到来。 <br/>  我画的门,画得绝对的棒,每天我都期待着晚上的到来,因为我画的门在晚上才可以打开,我期待着晚上的到来。说起来,嗯,为什么我的同居者会有那么多CD可以听呢?他的CD已经摆满了书架,占领了他自己的床,还有向我的床发展的趋势,老实说,我有点怕他,怕他仅次于怕魔鬼,他老是不说话、老是不听什么、老是不看什么,他简直可以和任何的瞎子和聋子媲美,所以我怕到来晚上,他会抢我的门--不过他从来不来抢我的门,一开始我以为他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门,但是后来知道了他知道--他又一次写字给我说,“画门可以,但是不可以往我的床单上画!”他是这么知道的? <br/>  我在等着天黑,等着魔鬼不再出没,我等着去开门或者等着门开!<br/> <br/>  2、第一扇门 <br/>   <br/>  第一扇门就在我的床边,我可以轻易的就打开它,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去开它。我发现我越是忍着不去开它,就会越想打开它,这种感觉妙极了,是的妙极了,于是我整天的在挑逗自己去开门,又命令自己不去开它,这样玩非常的有趣、非常的有趣! <br/>  但是那天晚上,第一扇门开了一条小缝,我觉得无聊死了,它怎么可以就这么开了,哪怕是那么小的一条缝,所以我决定不再去理睬它,我去看第二扇门,继续引诱自己。 <br/>  但是很快的就玩腻烦了这种把戏,这种把戏被那条小缝所取代了,我开始想象着,门那边是什么,会不会也有天使呢?这太棒了!不然难道是一堆的魔鬼?这糟糕透了!为什么缝隙那么小呢,连门那边有没有光线都看不出来,等于没有一样的。我想这缝隙,应该是魔鬼陷阱,只要魔鬼才会做这样的事情,魔鬼在引诱我打开那扇门,他们就躲在门那边,一旦我打开门,他们就会扑过来,笑话我,围着我,让我害怕,让我哭!他们是魔鬼!我被那个门缝吓得几天晚上都不敢睡觉,都是白天睡觉;后来我才想到,白天那个门缝不是也存在,那么不是连白天--不过还好,等我鼓起勇气去察看的时候,我开始夸奖自己,我画的门多棒,它白天根本就打不开!于是我白天睡觉,晚上害怕~~ <br/>  有时候我会觉得门缝在自己变大,但是晚上没有了灯,我什么也看不清楚,白天门又开不了!我不能确定门缝是不是在自己变大,但是我知道我越来越害怕了,如果白天的时候,天使来了,哪怕是再困我也不会睡觉,我要抱着天使直到她们离去。 <br/>  但是,怕的终久会变成现实的,这话是“酋长”说过的,我现在才知道这不只是个印第安谚语,而且是句可怕的咒语,因为有一天夜里,门自己开了!我害怕得要命,我想躲起来,比如躲到我同居者的床上,但是我太害怕了,我连动都动不了,我只好闭上眼睛,不看。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听,听的声音也许会把我吓死的,但是我发现我只能听见非常细微的别的声音,只能听见巨大的心跳的声音,我没有想到我自己心跳声还有这种作用,这太棒。不久之后,我崩溃了,虽然我的心跳声很大,但是我能听见的原来的细微的声音变得越来清晰、越来越大起来,是魔鬼,果然是魔鬼! <br/>  不,听起来,虽然也是魔鬼的声音,但是却像是很熟悉的魔鬼的声音,难道是--啊,是那个给我下了咒语的巫师,是“酋长”的声音,我渐渐的睁开了双眼,我看见了“酋长”! <br/>  “酋长”在那里,那是一片辽阔的土地上,有蔚蓝蔚蓝的天空,我甚至于看到了风、看到了云、看到了花朵、鸟儿、小狗,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了,因为可以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这棒极了,原来“酋长”用他的法术攻进了天堂,不愧是“酋长”!不过,让我伤心的是,连天堂都被“酋长”带走了呢!唉! <br/>  “酋长”高喊了声“不!”我听见他的喊声,更加确信了“酋长”也是魔鬼,我认为他发现了我发现了他的天堂,“酋长”又会给我下一个更厉害的咒语的。眼前的景物消失了,“酋长”从一张桌子上抬起头,咒骂了一句“桌子太硬”之类的污秽的词语,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个阴暗的就像是坟墓的小酒吧,他推门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酒吧的侍者正拿着一张印有“酋长”头像的单子在打911,过了一会,随着凄厉的警车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酋长”撞开了酒吧的门跑了进来,他指着门这边的我说道:“你出卖我,妈的!”我刚想说不是我干的,但是看见一群白衣的魔鬼冲了进来,开始殴打“酋长”,我怕自己也被打,就拼命的护住头,大声的叫救命、大声的叫着-- <br/>  天亮了,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这间屋子是什么地方有采自然光的地方的,但是确实有亮光,我抱着头,刚刚还在求饶、还在叫救命,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了那个必要--我的同居者已经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听着什么,我怀疑是“酋长”在使用他的咒语,但是没有等我的想法成形,我就看到两个天使进来了,我抢先抱住了一个,抱住了一个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是安全了,自己才不再颤抖了,我正想要求天使解除“酋长”给我下的咒语的时候,我看见了魔鬼,白衣的男人,白衣的魔鬼,而且就是昨天打“酋长”打得最狠的一个,因为他的耳朵被“酋长”咬掉了半个,所以很好人。那个魔鬼看看了我和善良的天使,一个眼色就使得天使抛开了我,我落到了魔鬼的手中,我被两个魔鬼架着移动着,那个时候,我看见,那个第一扇我画出来的门,完全的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呢!<br/> <br/>  2、第二扇门 <br/>   <br/>  我本来还庆幸我还活着,我庆幸着自己能够骗过魔鬼;我欢天喜地的画一个新的门的时候明白了,没有愚蠢的魔鬼,只有愚蠢的人,我就是那个愚蠢的人,我居然以为骗过了魔鬼,这不过是魔鬼将计就计,他们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我,直到找到我的把柄,然后置我于死地!我如果想活命,要么比魔鬼更强,这个好像也是不行的,因为“酋长”就比任何一个魔鬼都强大,但是魔鬼是复数个的,所以“酋长”不行,我就更不行;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我自己也成为魔鬼! <br/>  我觉得应该尽早行动,尽早把自己变成魔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打开第二扇门,打开它我就能成为魔鬼。   <br/>  和我料想的一样,打开第二扇门,果然是成为魔鬼之门。第一个成为魔鬼的步骤就是奸污妇女,我觉得这却是成为魔鬼必要的事,我在排队等候着,一个又一个接着成为了魔鬼,我有点等不及了,我于是叫前边的人快一点,结果我被其他的魔鬼所笑话,但是我真的很想成为魔鬼,真的!那个姑娘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天使,但是就是因为她是最美的天使,奸污她就成了成为魔鬼最快的途径,我后面还排着好多的人,他们污言秽语,,没有人去理会这个天使的求饶声、他们都急着成为魔鬼,他们一个个的都开始催促我,声音汇集成一大片,我觉得他们还没有作就已经是恶魔了,他们他妈的真好,不用作就已经是魔鬼了,我还得做了之后才是。我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样抱着天使的,于是我抱住那个天使,我想成为魔鬼、我想成为魔鬼、我想成为魔鬼-- <br/>  我不知道我最好是不是成为了魔鬼,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天使,那个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她黯然的坐在床边,也不会了哭、也不会了笑、也不会了愤怒、就像是失去了灵魂。我想去安慰她,我想告诉她我只是想成为魔鬼,并没有想伤害她,我想抱着她,但是假如我已经是魔鬼了,我就不能去抱她了。我看着我的手,我就是用这个手抱住她获得了成为魔鬼的条件的,我不知道我其他部分是不是已经变成魔鬼了,但是最少我的手已经是魔鬼的手了。 <br/>  她老是那个样子,为什么她不哭了,其他的天使都哭,其他的天使被魔鬼欺负了都哭,为什么她不!我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她开始变了,她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用布条束紧了的胸、减掉了长头发、穿上了男人的衣服,然后-- <br/>  我害怕她的眼神,那是令魔鬼害怕的眼神,所以我也害怕她的眼神,那个坚定的、愤怒得可以燃烧整个世界的火一样复仇的眼神,无数的魔鬼就是败于这个眼神之下,而一些强有力的魔鬼却是被她男子的外表所蒙骗、被她舞蹈一样的身手所击败。这个天使,是如此地强,没有什么魔鬼可以逃脱她的惩罚,我头一次见到魔鬼是如此的无力。她最后找到了我,我是她最后要惩罚的,我比魔鬼们要无力得多,我转身就跑,被她一个漂亮的踢腿踢倒在地,她的眼睛逼视着我的眼睛,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她眼里的怒火所烧尽了,她没有一丝犹豫,一刀插进了我的胸膛,我都没有时间痛叫一声,就死了! <br/>                  ………… <br/>  3、第三、四扇门 <br/>   <br/>  我在床上倒了整整两天,哪怕是天使来了我也不去理睬;我也没有屈服于魔鬼,我没有去配合他们,我只是倒在那里,我认为我至少该死上那么几天,才能稍微减轻我作为魔鬼的罪。我是那种一旦顽固起来连神或是上帝都没有办法的人。我倒在床上想,魔鬼并不是真正有力的,至少她就比所有的魔鬼都有力得多;而天使也不是像她们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美丽,比如说她,尽管她之后没有了长发、没有了漂亮的胸形、完全是男人的模样,这样的她在视觉上比那些被魔鬼们奴役的天使要丑怪得多,但是在视觉以外,她是惊人的美丽,简直是像是神一样的完美的存在,但是我困惑于她把刀子插进我胸膛之后的那个复杂的眼神,那个时候她才流了一滴泪水,我知道那不是为我而流的,我只是不明白那具体的意义,她哭泣、她的眼神我无以形容;之前复仇的她的眼神太强烈、太强大,复仇之后的她的眼神太迷惑、太柔弱,为什么她可以有这么截然相反而又强烈无比的眼神,这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的,也不是神的,那是什么,是人的吗?那么人又是什么?难道天使或者魔鬼,甚至于神,他们不是人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差别!为什么我会要想当魔鬼!?我当魔鬼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到过魔鬼的快感?为什么我又抛弃了魔鬼的身份,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 <br/>  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结果,我看向本来属于第二扇门的地方,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我也确信再好的画家也无法再在那里画上相同的门,我也不行! <br/>  我感觉到了门的意义,我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画这么多的门,我现在知道了--不是我现在还知道得不是很确切,所以我要继续探索才行,在我还没有丧失探索的勇气之前。 <br/>  这里的魔鬼因为我的不屈服,给我戴上了“枷锁”,这是一种能束缚你全部的“枷锁”,它就像一件口袋,把你整个装了进去,还捆住了你手脚,这是魔鬼最惯用的道具。 <br/>  不过,我想打开第三扇门,我望向第三扇门,于是门打开了。我惊讶的看到我的同居者在里面逍遥快活,他边哼着离奇的小调边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泡澡,看见我也招呼我进去。他那里闷热得紧,我下到了水里,这时我才发觉他那里一直都响着进行曲节奏的音乐,我发现他非常健谈,而且他知识丰富、博闻古今,语言幽默诙谐,听他说话是件非常舒服的事,于是我想问,但是被他打断了,他说:“不能说不能说!说不得,说不得!” <br/>  我瞪大了双眼,他又蒙上了眼、耳朵塞着耳机、听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音乐,他在我面前的纸张上写道:“不能听,听了就会被别人听到;不能看,看了就会被别人看到;不能说,说了就一定说不出自己的话!” <br/>  那个在浴池里的他说道:“你也许不信,不,其实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相信,我被外星人绑架过,他们在我脑子里安装了一个东西,能我把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触摸到的、吃到的所有这些都能传送到他们那里去,我不想让他们这样的利用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所以我蒙上了眼睛,所以我堵上了耳朵,我是自愿的,你呢?你为什么来?你知道吗?” <br/>  我被他问住了,我居然对自己毫无记忆,我的过去居然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他!他挥挥手,摇摇头,望着天叹了口气!我才发现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他还是在他的床上,我们都被“束衣”囚禁着。 <br/>  我抬头看着墙壁,没有了第三扇门,也没有了第四扇门,不知道为什么,连第四扇门也不见了,为什么? <br/>  还有,我的记忆力到底有些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我该记得些什么呢?最起码我该知道:我是谁?在哪里? <br/>  4、无数的门 <br/>   <br/>  鲜红的门,墙壁上有无数的鲜红血迹画成的门,这是魔鬼和天使给我解开“束衣”第二天,他们看到的事实,另外的是一个因为隔破自己的手腕作画而失血过多昏迷的人,还有就是要不是我的同居者及时用他的遮眼布扎紧握的手腕,我早就死掉了,这些还不是让魔鬼和天使们最惊讶的,最惊人的是原来那些画得和真的一摸一样的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用血迹画成的乱七八糟的勉强叫做门的线条画,而且无法擦掉,怎么擦也擦不掉,而且给人一种永远也都会存在的不可侵犯的感觉。 <br/>  那是我打开了无数道门,无数道门消失之后我所作的事,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种灵感,我觉得这样那些消失的门就都会再次回来,我希望它们能再回来,我希望能永远保留这些门。我觉得门比我区区的生命更重要,画门出来也比我要找回记忆更重要,这是我哪怕会死也要做的事,或者我的生命就是用来画出这些门的。 <br/>  血的门都是可以重复打开的,我又见到了曾经见过的人。他们出乎我的想象,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个极大的错误。 <br/>  “酋长”已经失去了外面的世界,“酋长”现在的世界和我的是一种的规格,但是“酋长”已经不再是那个强大的印第安巫师了,他无神的躺在那里,眼睛赠着,什么都看得见却什么都不去看,老是口吐豪爽的脏话的嘴紧紧的并拢着,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去请教过我的同居者,他果然知识渊博,他告诉我“酋长”已经失去了法力--而法力对于印第安人来说,等于意志、等于自由。也就是说“酋长”他已经失去了他的自由、失去了他的意志,他的生命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躯体了!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酋长”的那扇门,在我心理,“酋长”已经死掉了! <br/>  那个女孩子,我会整夜的陪伴着她,如果她不赶我走的话。有时候她会赶我走,有时候她会默许我的存在,有时候她会突然的发怒再次将刀子插进我的胸膛,有时候她会默默地哭,有时候她只是看着我、无意义的看着我,有时候她会把我当作是她的父亲,有时候她会把我当作是她曾经养过的心爱的小狗,有时候她会把我当作是……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我是她的情人,她一生之中唯一的一个情人。我每晚都去看看她,每晚都去。 <br/>  我的同居者,我最经常去的就是他那里,因为他那里一定有我想知道的一切,但是他总是说“不能说不能说,说不得说不得!”我还记得第四扇门是通向我自己的,我找来找去,但是我找不到,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br/>  有一天,我打开第一扇门的时候,“酋长”不在那里了,那里空空当当的,为什么都没有,这,也许是件好事! <br/>  有一天,我打开第二扇门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对着我说,她已经不再眷恋这个世界了,所以她要走了,我只能说声再见,看着她割脉自杀。 <br/>  有一天,我打开第三扇门,我的同居者告诉我,他就要走了,我看惯了死亡,以为他也是要这样走掉,但是他黯然的说,他不过是被主人给回收了,他是外星人的机器人,任务就是到地球来作一个活动的摄像机,但是他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他被强制回收了!第二天,他真的就不见了,留下了一堆的CD和盒带! <br/>  我一直没有找到我自己的那扇门,我开始抓狂,而其他的门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又找不到我自己的那扇门,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找到自己的门的欲望,我不停地留着我的血、我不停地画着门、我不停地寻找。 <br/>  我想,死亡也是个好的解决办法,我瞪着天棚,流干了我血,才看见我的门在顶棚之上! <br/>                             (全篇完)<br/> <br/>  后记: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看得懂。我在影射什么呢?写的初衷不过是想写一个精神病院里的一些奇闻怪事,写这些本来正常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精神病患者,写一个有沟通他人心灵能力的人,但是最后才发觉,哪怕是有这种能力,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一个已经被改变得惨不忍睹的人!这就是人间的悲剧啊! <br/> 老实说,非常高兴有人能喜欢我的东西!我就说点我要表达的东西:《门》这篇东西,本来是很长的,如果你看过《飞跃疯人院》,你就知道“酋长”的来历的,你也可以知道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有所经历才进到那地方去的,其中很多其实是蛮正常的人;文中的我,其实是有能进入别人不完全内心世界能力的人,而这种能力使得他变得不正常;原来的打算是写成好莱坞的新片《K-PAX》那样的东西的,本来是希望能写一个有挽救他人心灵的力量的人的故事,因为写出两扇门的时候就把俺老妈彻底打乱了思路,所以不得不葱葱的修改,弄个俗气的悲剧收尾! <br/> 这么解释一下,你能多看懂一点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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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战记》
2002-10-26 13:22:45

<br/><br/> --作者:JEDICAT-- <br/> 1、走入星海的人类 <br/>  西元2035年,远在65000AU(天文单位)之外的一颗巨大的完全由冰构成的小行星规模的彗星--P-12,在经历了3200年之后,再度造访了太阳系,就在人类第一批大量火星开发者登陆火星建立人类第一个外星定居点之时,P-12进入了金星的黄道面与金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金星面貌为之一新,洒落下的数千兆吨的冰块,同金星表面的大气层化合,在金星地表形成高酸海洋!至此金星在大气成分发生巨大改变,初期的水蒸气不久之后就演变为氢气以及生命之气“氧气”! <br/>  西元2040年,由著名两名物理学家李氏兄弟,开发的“电磁跳跃宇航动力理论”之后,人类星系纪元开始了。所谓“电磁跳跃宇航动力理论”就是使用一种飞船体外电磁场发生器制造可以对飞船进行电磁超级加速的的动力理论以及相应的公式,而同一时期的常温核聚变发电机的开发也使得该宇航理论的过度的电力消耗成为可以接受的,于是在同时的两个划时代的卓越发明之下,在人类宇航历史上写下了光速宇航飞行前的宇航时代的辉煌,在此两个杰作之下人类的宇航飞行速度在理论上已经达到了十分之一的光速的速度也就是3万公里/秒! <br/>  西元2050年,火星城市新地球城建立,以半埋地下的穹顶保护结构的巨大的生物圈的可以容许十万人口自由生活,可以自给自足的生态系统。而在火星发现的新的常温核聚变特种添加化合物给常温核聚变划上了简单易用安全的记号,同年金星开发人员发现了金星特有的可以合成特种陶瓷钢的生产力! <br/>  西元2080年,火星人口超过5亿,地球人口进入紧张的100亿大关,金星人口超过一千万。就此,地球联合政府决定了全球移民计划,将过度的人口向人类的第二、第三家园移民!而所谓的人口问题其实是单方面的问题,也就是说,事实上只有当时的地球才有着人口过度的问题,而当时没有看到火星移民已经成为可以独立的政治力量的所谓人类联合政府一厢情愿的打算把过多增长的人口压力向火星释放,而忽略了向火星一边征询意见就单方面的提出移民计划,结果遭到了火星新兴的政治力量对这种命令口气的不满而被抵触;另一方面,因为2060年的因为火星移民者携带了未知变异病毒进入地球引起的大规模的变异恶性感冒病毒事件使得地球人都是用鄙疑、蔑视、侮辱的眼光看待外星移民,而那之后的星际入境法则的有些苛责的身体检查使得广大的移民无法接受侮辱性的甚至是带有伤害性的检查,对此双方的民众间就已经开始了互相的不信任和敌对态度,而地球政府的移民计划使得以高等人自居的地球人要去移民到外星这种民众无法接受的事实过大的激化!而就人员素质而言,因为宇航以及移民的初期登上火星和金星的都是人类成员中的佼佼者,,所以反而是火星或者金星的定居者有着比之地球居住者更高的素质和知识等,反而被地球定居者描述成二等公民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更不要说还要自身并非可以承担的更多的人口之下去接受高傲的地球定居者的移民!这是人类历史上少见的来自民众成的战争情绪,就各自的政府而言都是可以克制和谈判的,但是来自双方群众的战争之情绪真的是难以克制,于是至此人类的近130年的全面和平以及全力的发展速度因为人口问题的激化而演变为新的战争,也就是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的众多科幻作家描写的星际大战。只是与描写不符合的是,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惊心动魄的宇宙空间的飞船大战,即使是在星际大战期间,主要的星际商务航行仍然没有停止--因为三方都有着自己无法生产却必须的补给的物资,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br/>  基于缺乏星际打击的武器和手段,以及进入2000年之后的百年和平而使得军事力量的无力化,这次第一次的星际大战是以特种战争的形式进行的。基于政治考虑,在地球政府和新兴成立的火星政府的谈判过程中,取得金星的控制权就是件又有战略意义又有政治利益的大事了!本文就是来描绘被命名为金星战记的文字。 <br/> ……………… <br/> 2、金星是什么样子? <br/>  对于一个只是相当于巨型工业系统的金星而言,去和地球作战是太过于以卵击石的行为,但是对于不会向地球妥协大概是金星定居者的心声,如此可见地球定居者给予了外星定居者以怎样的待遇!既然全民的抗争之心如此一致,作为民众推举出来的执政管理委员会和生产管理委员会以及生活管理委员会以及其他一些名目的委员会都开始商讨实行怎样的对策才好!因为金星独特的定居结构使得无论什么都是以委员会的形式来讨论以及决定!金星目前共有超过2000万的人口,分布在金星地表的无数峡谷之中,这种建立在峡谷中的穹顶生物圈结构城市实在是为了躲避金星的强大而可怕的季节全球级别的飓风灾害而建立--所谓全球的季节飓风是指金星季节性发生的风速高达100米/秒以上的巨大风暴,在这种风暴中任何人造的物品都是无法抗拒的,哪怕是强度、韧度、耐久度在最好的特种合金(前太空穿梭机外壳使用金属)100倍以上的金星陶瓷钢也是无法抗拒的,所以只好建立在在亿年金星风暴下仍然挺立的群山保护下的峡谷建立定居点。而每个定居点就是一个独立的生活、生产系统,于是都有着自己的执政官以及其他官员,而委员会就是由各个定居点的官员组成的。 <br/>  因为所以人都没有什么对战争的经验,所以会议出奇的没有效率的进行着,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对于此次参加会议的特殊与会者,火星代表凯那第文·兰·那尔斯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火星那边汇报!而对于处于如此不利的境地的金星的官员们,还真是悠闲,比如作为新东方城的执政官李家丰居然还有心跑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聚会,说什么好呢! <br/>  放下困惑得连脸色都开始发青(其实是不适应金星城市的高气压和金星的近似地球的重力)的凯那第文不说,那么那个悠闲的执政官李家丰去参加什么聚会呢,好像不是很重要嘛,何必在此时去参加呢!?李家丰作为第二代金星定居者,其实事实上就是火星出生的人类,成为是金星人也不为过,他是连地球都没有去过的土生土长的金星男子,现年是金星年龄40岁,不过因为金星自转只有224.7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被美女(金星又名维纳斯,也就是希腊神话美之女神维纳斯)吞噬掉了近三分之一生命的帅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生命换算成地球年龄也就只是25岁而已罢了,所以也就没有40的相貌,虽然没有他自夸的帅哥的容貌但是称之为端正的还是可以的,不过据说此人好风流,执政风格却是严厉而有序,就政治力而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亲和力自然也是很好的样子,至少在女性的那一面很吃得开!而他在进到好友的据说的第一句就是“啊,那个书虫子还在图书馆?”而接话的是一个样貌上非常与地球二十世纪某位东方女明星十分相似的女孩子,她用的是金星都市“新东方”的标准语言“中文普通话”:“就是啊,那个呆子真是离谱的说!”“呵呵,阿丽,你来得好早啊?学校放课了?今天不见,你变漂亮了呢!”作为有着“风流执政官”称号的李家丰如此一边说一边过去吻向美丽的女孩子--女孩子轻巧的以近似与舞蹈的动作闪开之后,笑着说:“李老哥,你不会忘了你已经40岁啦!”结果被戳到痛处的李果然老实多了,不过他还不甘心的解释:“最近老是在和火星的代表在打交道,所以习惯了火星的吻礼啦!”“艾,您要注意哦,金星的基本文化可是古东方文化啊,不要把刚刚学来的以古西方文化的东西混进来!”少女一边打趣的作着鬼脸一边说道。 <br/>  “我回来了!”一个东方面孔的青年进屋子里边脱着鞋边说,走上了塌塌米,坐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纸张书籍。“你回来啦,哥哥,李哥哥来找你了呢!”“艾,你又借这种纸张书,网上图书馆不是什么都有嘛!”李家丰对着青年如此说道,“什么书?”随手拿起一本来,书名居然是《孙子兵法》,于是拿出一贯的大惊小怪的作风惊呼:“啊,那个家伙难道要现学现用吗?嗯,火野英二,你说说,那家伙不是要这样吧?”“让你猜对了!”又进来的人笑着说道,“不过,今天的主角到底在哪里?阿丽,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呢?”“怎么会呢,他不过是熬夜熬得在补觉啊,不要冤枉我啊,老哥!”叫做火野美丽的女孩子说道。“啊,是的!他已经研究好几天了呢!”火野英二也帮腔说道。“呵,火野一家子都怎么信任那家伙啊,居然放心让他住在阿丽家,阿丽才成年阿,不怕--”李家丰执政官开始诋毁他人的人格的近犯罪行为。“艾,我说老李,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你好不好啊!”睡眼迷离的男子一脸的不清醒的说道,“要知道,刑志气的报告风格简直就是万言抒发一情,从里面开发出有用实际的信息还真的很难呢!累死我了!”身为城市治安官的碧龙马是又一个比李家丰更适合“帅哥”称号的美男子呢。“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作为火野家大哥的火野英雄仔细问道,“可是有意义的东西吗?”“嗯,非常有意义,头三遍我还在消化他提出的东西里面的附带的战争知识,第四遍看就被他吓到了,然后再一看反而不怕了--”故意的一顿,向着几个男子的眼睛丢进自己的自信的眼光之后,接着说:“呵呵,如果他的推测准确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完全的有对策来对付的!关键是他是否推测正确!” <br/>  “嗯,是招集信号,大概从火星那里转发来关键信息了!”碧龙马说道,“走吧,老李!对了,英二、美丽,你们也要准备啊,很快就会有你们的用武之地了!” <br/>  “是!”作为金星矿车驾驶员的火野英二立刻答道。 <br/>  “是!老哥,你慢走!”而作为通讯学员的火野美丽也说道。 <br/> ………… <br/> 3、决策些什么呢 <br/>  “这么说,地球的军舰已经从月球基地向金星挺进了?那么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呢?”一位执政官如此询问道。 <br/>  “嗯,就是如此!不过以在下看来,所谓的军事演习的说法应该只是种托词,舰队不是向着金星就是向着火星进发了!目的就是进行军事行动吧!”火星代表凯那第文如此解释道。 <br/>  “看来第一步的预测果真是估计对了呢,那么试试第二步的推测吧!”碧龙马想到以上的内容,于是问:“贵方打算如何呢?去迎击地球舰队吗?” <br/>  “不--”凯那第文代表先是一愣,显然是在考虑如何回答,于是马上就验证了碧龙马关于其情报是有所保留的推测,不过在明显的考虑一段时间以后,这位代表一下子抛开了很多烦恼的样子,干脆的说:“事实上,我们预测地球舰队是向着金星进发的!因为谁也没有真正大战的勇气和魄力,但是要想在谈判桌上为自己添加筹码的话,就要对金星作出处理!火星政府的策略是联合贵方,所以派代表出来;而地球政府方面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 <br/>  “是说,地球政府会用军事力量来征服金星吗?”一位女性执政官问道。 <br/>  “不一定!根据情报,此次地球的演习舰队显然缺少可以远程打击能力的战术攻击舰,反而是些登陆舰,虽然以一些攻击舰作掩护,但是实质上只有一艘登陆舰是以战斗编制来编程的。搭载有新型的AD-22型号的自主战斗机器人,AD-22是搭载有战术中子武器的威慑用战斗用机器人!是按照金星特殊情况作出的战术安排,因为太空对地打击武器在金星的100米/秒风暴大气层面前是会失去作用,所以才采用了登陆作战的有核打击力的战术机器人,目的无非是掌握对金星的控制权,以核威慑力来强迫金星政府达成协议,一旦协议不成,就真的会发动核子攻击!如果金星政府全力抵抗这种无礼的要挟行为的话,火星政府会尽全力来帮助金星的独立性和自主性!” <br/>  “哦!”在座的人都不怎么惊讶,因为事实上金星没有火星和地球想象的那么弱,尤其是金星的政略之开创者“李未来”早在20年前就预计到了今天尴尬的战争局面,所以一直以来就建设了一个强大的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在金星的学校科目中专门有着一个情报相关的学系,包括了众多如信息加密/解密技术、情报收集整理科目等等!而事实上各位官员的手中早就有了更多的信息。在情报领域里,大概金星是最强的啦,火星和地球都不是敌手呢。 <br/>  “请,和火星结成一体吧!拜托了!”凯那第文代表以一个久经训练的日式拜托结束了发言,坐回到了椅子上。 <br/>  有八十高龄的李未来金星联合执政官笑了笑,这位老人家自己都无法计算自己确实的年龄呢,因为他的一生开始于地球童年也是在地球度过的,在30岁以前是以地球年计算的,而在30~40岁期间却是在火星度过的,那十年是以火星年计算的,而在剩下的时间里却是用金星年计算到八十岁的,不过说起来一定比八十地球年小就是了,老人总结性的说:“凯那第文代表,如果金星政府是被您拜托才去争取自己的自由和独立的话,那么我们就太没有见识了!所以请放心,我们早就和火星是一体的了!所以,不会因为任何的威胁或者危险就放弃和火星同盟与地球对立的立场的!您可以在稍后的联盟会议上得到法律上的承诺!好啦,先散会了!” <br/>  火星代表凯那第文这才察觉到在金星政府以及有了统一的结论,那样的话,那么在未来的火星与地球大战中,火星在很多方面就赢得了绝对的优势呢! <br/> ………… <br/>  “地球官方代表于三天后到达!”秘书对着联合执政官李未来如此的报告完之后,马上就转身离开,以防止一席…… <br/> ………… <br/>  “老头子还是那么强而有力呢!”治安官碧龙门如此感叹道。 <br/>  “是啊,居然在那么众大会议上还是眼睛盯着漂亮的秘书看,老色鬼!”作出不肖忤逆发言的就是执政官李家丰,他是李未来众多孩子中的一个,至于到底有多少,千万不要去追查,不然老头子的手腕可不是软的。 <br/>  “决定对抗的话,真得要足够的觉悟才行啊!要想处理掉那些战术机器人真是件大麻烦呢,是吧?”碧龙马皱眉说道。 <br/>  “嗯!是啊!”说完这话之后,李家丰执政官就陷入了沉思中。 <br/>  自动人行道把两个高官送向了远方。金星的未来掌握在他们手中吗? <br/> ………… <br/> 4、情报战还是接触战? <br/>  在两次金星季节风暴间隙的为期二十天的安全宇航季来到的地球代表团长是个德裔的男子,一脸的正规,和金星的俏皮、多动的民风比较之下,实在是格格不入,于是负责公关接待的美女们就只好也被闷得越来越像哲学家了呢。 <br/>  “这么说,地球军已经在两天前的全球季度风暴尾声风暴比较弱的时候就已经布撒了登陆战术机器人,会在机器人布置到位之后,彻底要求金星的妥协了?”李家丰执政官在看完报告之后说道。 <br/>  “大致就是如此!因为在北半球的新东京城的治安队已经意外的捕获一台登陆战术机器人,所以情报属实!不过--”碧龙马治安官接着说道:“因为处理得不够果断,该战术机器人使用了自毁装置,好在没有启动中子战术核弹!丧亡只是限制在当时处理事故的治安队员,一个机甲战术小队!” <br/>  “是第一批金星自由与独立的献身者呢,老头子一定会以以上的名义造势宣传获得更多的支持吧!”李家丰执政官如此说道,“发信息提醒我们的战术机甲小队这件事吧!火野一家都去冒险了呢!” <br/>  “嗯!我会在通讯良好的时候发信息的!那个人也在那边啊,说什么‘所谓士兵就是先于民众体验到战争的职业’!真愧他说得出如此道理,连搏击都不是我的对手的家伙居然在我面前自称是军人!”碧龙马治安官有些抱怨的说道。 <br/>  “呵呵,他可不是那种人吗!毕竟和负责治安已经刑事、民事案件的你相比,他才是以战争为专业的军人啊!”李家丰治安官笑着说,“希望平安啊!如果信什么神就好啦,可以祈祷一下!” <br/>  “你可以向维纳斯女神祈祷啊!”碧龙马苦笑着说,这时候也只能向那个叫做刑志气的与李家丰同父异母的好友说这些了!要不是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大概会一起去冒险吧。 <br/> ………… <br/>  战术机甲小队事由以前的金星特种采矿车改制而成,为了应付金星常见的大力风暴,所以车辆的重量都在500吨左右,外层是可以抵抗高冲击、高热、强酸环境、风速金属疲劳的金星特产“陶瓷钢”,中间是多种的复合材料,其装甲厚达3000mm,即使是进出口也有超过1000mm的装甲,实在是庞然大物,被戏称为“金星万年巨龟”的车辆。战术小队是由一辆战术侦察前端车、一辆维修车、一辆后备车、一辆侦察数据处理车、一辆计算系统车、一辆核子融合发电车、一辆生命维持车、一辆工程车、一辆战术处理车、一辆载重车共十辆车组成的车队,小队成员达到40名之多,有着详细分工和明确的职责。 <br/>  比如正在说话的女孩子就是战术侦察车前端车的侦察长,官职为少尉,“金星地表温度是465~485摄氏度,除非敌人的战术机器人有着热力发生器,这样我们的红外探测器应该可以使用,但是要不能想当然的就使用红外探测!对金属物资的磁性探测器也要打开,为了减少数据处理机的负担,所以先开到一般敏感侦测度!敌人的机器人虽然是自主机器人,但是根据情报仍然需要一些遥控的修正,所以要高度的注意侦测电子信号。现在命令如下: <br/>  请求侦察数据处理车把所有进程交给我们侦察车;对计算系统车请求仅仅强我们的数据请求的处理优先级列为天气数据之下其他之上。请求工程处架起雷达天线!请求供电车全额供电我车!请求生命维持车向我车供给!请求战术处理车随时待命!请求其他部门留守值班员!请求气象员随时报道最新气象预测! <br/>  开启AN-22数字计算机!开启AN-22无线电截获与分析系统!AN-22瞬时频率测量系统待机!开启AN-22频率搜索雷达!开启AN-22红外线探测器!开启AN-22远镜头电视扫描仪!开启AN-22雷达信号搜索系统!AN-22无线电测向仪待机!开启AN-22无线电录音机!AN-22噪音干扰系统暂时关闭!AN-22红外干扰仪暂时关闭!开启AN-22敌我识别干扰仪,输入地球军特征代码!AN-22电子战系统待机!开启AN-22雷达告警系统! <br/>  侦察数据小组自动分三组,我带第一组值第一个8小时班!其他小组请准时换班! <br/>  完毕!” <br/>  这个女孩就是前面提过的火野美丽,金星年龄20岁,侦察技术少尉,身高170mm,体重××,你还想知道什么呢?不会是三围吧,你是色鬼吗?那么你是没有资格登上“金星万年巨龟车”的,因为要节省能源,所以常规下是不会开启车内空调的,所以在那种狭小而且室内温度在40度的车里面,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只能穿着着标准的最少布料最凉快的军队内衣,所以色鬼一边去吧! <br/>  “地球来的战术机器人是怎样去确定攻击目标位置的呢?预先探察好金星城市的位置后绘制简要的金星地图吗?因为空投的话是无法避开金星大气50~70公里处的100米/秒风暴层的,那么会预先计算好偏移量吗?这么说,无论如何好像都必须要进行定位探测吧!而情报上又说对地球对金星的地理知道不多,那么他们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以军事谋略的‘像敌人那样思考’的要点来考虑的话,如果我是敌人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嗯,好像以金星城市内奸来诱导是一个好办法——”在自言自语的人说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是又马上躺下来继续:“真是个可怕的想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是把双刃剑吧!潜藏在内部的敌人固然可怕,不过也许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来确定机器人的位置呢!嗯,这样说来,该提醒基地一下子呢!”想到这里,就向着休息室外喊道:“嗯,杰西卡,如果可以和基地联系的话,请通知我一下,我有事和基地说!” <br/>  “好的!刑志气上校!”负责指挥官杂务的秘书官丽声回答后不解的重复“基地”又马上醒悟“是都市的新定义吗?这个爱赖床睡觉、整天魂不守舍、看见美女就愣神的上司又添了起新名词的毛病了呢!给这种人当秘书真是上脑筋呢!”一边发出绝对不是腹诽能露出的因为好玩的好笑的样子的金发美女对着自己的有些呆但是很好玩的上司作着有趣的评价。 <br/>  这时的刑志气继续着思考:“那么另外的常规的办法是在机器人着陆以后再行修正目标位置,和进行简单的全球定位!这样势必会进行大量数据的无线电通讯!因为金星的非常规磁场(说明,目前掌握资料是金星没有两极的地磁场存在,大气层也缺乏反射无线电波的电离层,所以使用一下临时设定),所以要像我们一样只有在太阳强磁场影响下的才能完成通讯!而且可以借助我们的通讯量大来隐蔽他们的通讯,真是个好办法呢!那么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呢……” <br/>  这位被好友称之为“梦中谈兵”的少校正是那种可以全面推测敌人可能行为的那类天才人物,这种人在和平年代会被认为是笨蛋和一事无成的人呢,但是在战争时期,却是可以扭转乾坤的人物! <br/>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隐约进入梦乡的指挥官刑志气被秘书的“少校,已经联系上基地!”的呼叫吵醒,一边以想着“基地”是什么意思而完全忘记是自己搞出的新名词于是困惑的姿态走向通讯室,一边开始不利索光着脚一边走一边寻找自己的拖鞋!就这样来到了通讯室,以一句“有什么事吗?”的让秘书险些晕倒的开场白开始了谈话。 <br/>  “在北纬23度、东经120度位置发现一剧敌方的战术机器人,纯属偶然发现,因为处理不当造成机器人自毁和战术机甲小队的全部牺牲的恶果!痕迹小队正在把收集到的敌方战术机器人的数据发给各小队的战术计算机!机器人自毁不是核爆炸式的!你那里如何呢,有没有什么进展?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br/>  正在缓慢消化得来的信息的没有睡醒的家伙以让再次让秘书晕倒的迟钝喃喃着“新想法”这个词时,漂亮的女秘书只好使出“杀手锏”--狠狠以鞋跟的踩了糊涂指挥官刑志气光脚一下,果然奏效,一向对女性没有什么办法的刑志气大叫一声之后也没有一点怪罪秘书的意思,反而很乖的一起把自己刚刚几乎是在梦中想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向着通讯器倾倒着信息! <br/> ………… <br/>  “你这么说,我还真得注意一下内奸的问题,运气好的话真的可以反过来利用!我会把你关于截取敌人通讯以获得敌人位置的想法转达给各个小队的!不过目前还没有对敌人机器人自毁系统有什么好办法!而你所说的,之所以没有启动中子杀伤弹而只是单纯自毁只是因为还没有收到攻击指令这种推测我认为可能性非常的大!你,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吗?”被刑志气忽然打断的李家丰马上问,“你好好说!” <br/>  “敌人使用中子杀伤核弹来作威胁的话,一定有一套远端指令系统来处理如果我们同意妥协就不引爆如果我们不妥协就引爆的系统!如果可以得到这套系统的代码来伪装成这套系统的话,也许就可以解决核弹的危机了!可以去拷打那些内部的奸细,如果真的有的话!或者从地球代表身上下手,不行,能有自信来到这里的应该是有所觉悟的了,除非可以布下一个巧妙而又完美的局!或者全面干扰敌人的远程指令系统使之无法对地面战术机器人做出指挥!要不,针对远程指令系统进行攻击,完全掌握那里!还可以请求我们的谍报系统对此次的敌人信息系统进行盗取!或者--”就在刑志气指挥官还要长篇大论时,通话突然中断了!于是他马上以询问的眼光望向秘书官,秘书官在经过了一番检查调试之后沮丧的说:“适通讯磁场已经消失了,所以通讯中断了!”“嗯,”刑志气反而笑了,说:“这么短的通讯时间里,敌人也无法完成修正和远程指挥吧!”然后,有一脑子想法跑进休息室了。 <br/> ………… <br/>  “侦讯小组截获大量通讯资料!目前的计算速度无法在短时间里处理完,请求完全使用战术计算机!”秘书向指挥官传达请示。 <br/>  “好!拜托给阿丽了!对了,要她们注意休息,你也好久没有睡了吧!”一向发呆迟钝的指挥官居然这么说,使得秘书感动得脱口而出:“真温柔呢,少校!”“啊?偶尔啦!”那个呆子于是又说出呆话。 <br/> ………… <br/>  “敌人在使用加密大师伦布的加密技术,连同变频通讯,变关键字通讯,随机加入无意识代码通讯,等等!虽然截获了,可以处理出来的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况且这一轮都是从太空发来的远程指挥指令,没有截获到敌人地面战术机器人的反馈信息,所以想从这方面来追查敌人机器人位置目前是失败的!看来只好以估计敌人有效杀伤半径来以多个小队进行侦察覆盖式的人海战术,在敌人机器人的杀伤半径以外布防了!”第一轮的信息截获报告给指挥官刑志气看完之后,他的大脑居然一下子飞到了有关加密大师伦布的事上去了,真是不知道紧张的家伙,这时候还有心思考虑这个,以上的评价不一定对啊! <br/>  加密大师伦布是宇航时代天才辈出的又一个天才。不过与其说是天才一样也可以说是白痴!加密大师伦布是典型的“白痴天才”智力只有六岁孩子的水平,但是在数学上的才能有着超新星般震撼的天才,他制作的所有加密技术是即使是用于宇宙研究用的超级超级计算机也无法使用穷究法破解的,理论上目前的超级计算机的计算速度可以瞬间就计算出复杂的星体形成的模拟验算的,也就是说可以使用穷究法破解任何的加密计算!而天才的伦布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样的加密技术居然可以制造出无数种即使超级天文计算机也无法破解的加密技术!所以世界上大多使用伦布大师的加密技术,但是据说大师发明的加密技术多的可以保证伦布的加密技术没有被使用过两次!而传闻中的伦布还是个解密爱好者,除了他自己的加密技术外,他是见到任何的加密技术都不会放过的,最后因为他破解了过多的加密技术而使得加密界只能使用没有被他破解的加密技术,而实质上只有伦布自己的加密技术没有被他自己破解过!不是因为他出于某种目的而不去破解,二十因为他自己发明的加密技术是他自己也无法破解的,正是因为无法破解自己的加密技术而无法满足他的解密爱好所以就只得让全球的加密技术全部倒霉!所以,目前的加密全是伦布的加密技术!让指挥官刑志气向这方面考虑的原因是另外的传闻,因为据说大师在临死前去了趟中国,好像在中华古老的文化中忽然得到灵感,据说在死亡的前一刻领悟到了真谛完成了对自己一直无法破解的自己的加密技术的完全解密方程!但是只是传说如此,所以都没有找到他所留下的方程!经管在他遗书中明确提到过此万能解密方程,但是确实是没有可以找到加密大师藏东西的地方,也许是他留下的一个最大的谜团吧!那么,此路也是不通啦!只好想别的办法了!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如此决定完了的刑志气指挥官又跑会了床上去了! <br/> ………… <br/> 5、风暴是起还是平息? <br/>  “这样,你看如何呢?”刑志气在向所谓“基地”那边的李家丰述说完自己的计划之后,询问道。 <br/>  “……”考虑了相当长时间的李家丰这才说:“嗯,虽然太冒险了!但是确实是好办法!而且根据我们目前布下的侦察网还没有被地球登陆作战的战术机器人的动向,也就是说敌人的机器人在可以杀伤我们的距离以外!即使是引爆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能就此引爆反而是好事!而对内奸的审查已经结束了,确实得到了不少有意义的东西!再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的王牌谍报员‘维纳斯神’居然获得了加密大师伦布的万能解密公式,正通过设法脱离地球前往火星!如果可以及时到达的话,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是十拿九稳了!” <br/>  “的确如此呢!”连很少笑的刑志气也破例笑了起来,那种开心的样子使得在一边守候的秘书官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暗中想“太可爱了呢,像个纯真的孩子!” <br/>  “实施计划吧!下个通讯期再联系!现在开始第一步吧!”李家丰坚定的说道。 <br/>  “嗯,好啊!我正好去睡觉呢!”实在是思考的太疲乏的刑志气打着哈欠说。 <br/>  “祝你睡的好!”连一直都绷着神经的李家丰都轻松的向着友人兼弟弟说晚安。 <br/>  “你也是啊!”说完这话就一头睡去了,结果就是躺在了为了防止指挥官栽倒在地而上前接应的美女秘书的怀里了呢。 <br/> ………… <br/>  “这么说,贵方是打算不再向地球提供战备物资陶瓷钢了!”地球代表如此质问,“贵方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我方的登陆核威胁部队吧!要知道,这支部队使用的是新型的中子脉冲核弹,只对人、植物、生物和电子仪器有效,使用之后我们可以再次派遣移民人口驻扎生产!贵方确定了肯签订协议吗?” <br/>  “如果引爆的话,代表您不是也要一起葬身与此嘛!”碧龙马如此反唇相讥道。 <br/>  “原来如此!”地球代表大叫一声,自己先退离了会场!回到自己房间以后,心中暗笑“原来以为我自己在这里就会考虑到自身安危而不敢启动炸弹!哼,那么金星人也太小瞧战争和我们决心了!”于是在用一把小刀子划破了自己胸前,在自己的人工胸腔里开启了一个小小的按钮。“去死吧,愚昧的金星人!”,一边号叫一边躺在了床上。 <br/>  而在监视器上看着地球代表这种疯狂表演的众人都身上不免升起莫名的恐惧和恶感,真是让人恶心的表演呢。 <br/>  “啊,开始行动吧!”金星联盟执政官李未来如此说道。“今天是几号啊,你们把这里所有的表都调快的话,有没有留下一个呢,嗯?不会迂腐到一块都没有留下吧?” <br/>  “没有,总执政官!”李家丰作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如此说道。“整个星球都被更改了!哪怕是位于太空中的太空站!我可以保证所有的都被更改过了!”说起来就是这么几句话,事实上是难度相到高的的,尤其是连敌人的时钟也进行改变!如果不是在敌人的此次进攻的内部有着金星的谍报员的话真的很难做到,虽然这些谍报员没有可以进行比如像获得密码以及其他有效的间谍工作,但是却可以完成没有任何保护的调节时钟的工作!哪怕是宇宙航行用的原子时钟都有办法去更改,真是不知道那些谍报员是怎么作到的,一开始只是尝试着使用这个策略,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达成呢!事实上,在那之后,因为调节时钟的工作太过于烦琐和复杂而又为了纪念此次奇谋的成功,就一直没有更改回来!于是在金星历史上居然因为缩短时钟的而造成了和真实时间上丢失了整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使得地球代表在自己部署下的预订最后交涉期之前一天就认为是最后的交涉期而被愚弄,向根本没有准确到位的战术机器人发出了爆炸指令! <br/>  而只有最终指令发出之后登陆战术中子机器人才会发出反馈信息,而金星方面就可以确定其准确的位置了,虽然事实上金星方面在各个都市的周围都布下了机甲小组的探测网没有关于地球战术战术机器人到达威慑地带的发现,和预计的一样,即使是真的在真实的最终期限里也只有一半左右的登陆战术机器人可以及时到位,何况根本就提前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呢!所以,所谓金星人等着来自地球大礼花的炸响。 <br/>  炸起的尘埃和爆炸云会装点的整个维纳斯星球从太空看来十分有趣,好事者称之为“维纳斯的笑容”! <br/>  然而一个新的来自谍报部的最新确切消息使得所有刚刚露出笑容的脸上的笑容迅速的消失了!那个情报就是在地球的登陆机器人之中有一半的是载人的机器人,也就是说地球为了达到“不妥协就毁灭”目的连人命都不顾,要知道那种战术机器人虽然可以勉强的进行载人处理,但是对于复杂的金星环境而言简直就是送死,不要说是400多的地表温度了,就是那种穿越金星风暴大气层的剧烈的100米/秒风暴就可以使没有完全保障措施的小型的飞行器内的生物绝对无法存活!一般运输矿物的飞船都是不进行载人飞行的自动飞行,而载人飞船只有在非常必要的情况下才会进行,发射一艘载人飞船的发射费用是普通无人货物飞船的1000多倍,即使是这样也是无法保证飞船内部人员安全的,地球方简直就是在让那些人白白送命!没有了笑容并非是因为会失败,而是被地球方这种可怕的精神而有些恐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求对没有定时起爆的登陆战术机器人实行监视! <br/>  结果是,大多的都是按照预订计划被引爆了!只有三具登陆战术机器人没有及时引爆,其中两具都远远的在都市以外,就是再加上10倍的爆炸当量也没有问题,但是最后一具就在金星都市新东方城的威慑范围以外的20~30公里,以30公里的时速度向都市疯狂的开进着,而此时却是非可以通讯时间。在都市的人们,惊呆了! <br/>  而在都市之外的虽然没有得到相应的情报,但是有着惊人的可以把自己假想为敌人来考虑敌人战术的刑志气指挥官在想到了“敌人也许会为了修正采用载人战术机器人”这种可怕的猜想时就收到了来自两个方面的警报,秘书在刚刚说完“金星全球季节季风的的前锋忽然出现”的消息之后就又听到秘书以颤抖而惊恐的声音汇报:“雷达发现,有一具地球战术机器人距离前哨A小队防线30公里处在向都市开进,时速30公里,没有任何会在进入威胁区前就自动起爆的迹象!” <br/>  百米每秒的风暴就要来临,目前撤退的话各个小队还是可以及时撤退到都市中去;而携带爆炸范围是200公里中子核弹的地球战术机器人会在距离都市250公里威胁区20公里出开进,真是矛盾啊!如果此时去迎击的话,即使是成功完成了摧毁敌人的计划也会因为无法及时赶回都市而丧命于飓风暴中,但是以一个都市的200万人口而言,一辆减员最低限度为三人的战术处理车可以——思路被通讯器里的话语打断“A小队的指挥官火野英雄上尉协同车上三名志愿人员刚刚驾驶一辆战术处理车迎向对方!”“果然是火野家老大的作风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以理性思维思考的刑志气指挥官如此说完才反应过来,开始发愣!直到通讯那边的女孩子冷静的说道:“刑志气少校指挥官,请命令其他小队及机车撤离吧,风暴马上就形成了!”“是啊,那么下命令吧!”有些不知所措的指挥官官如此回答。“刑哥哥,不用担心十分老哥他一辆车能否阻截住敌方,老哥他绝对有那个能力的,是吧?”那个女孩子说着说着终于哭了! <br/>  “所有小队撤退!”刑志气指挥官发出了命令之后,出奇的冷静,出奇的头脑清楚,在想:“火野英雄,虽然我们都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我绝对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的!” <br/> ………… <br/> 6、女神的笑容 <br/>  在被高速电磁炮击中的地球战术机器人被那种超级动能带着飞出了100多米后,在里面顽强的活下来的地球死士没有了按键的机会就被因为密封舱破裂了而从外界带进的灼热子风立刻烧死而亡,但是自动执行程序仍然在机体已经扬起的飓风暴吹上天空,在被高速风一点点解体之时引爆了中子核弹。于是在金星大气层处的50公里盛开了一朵死亡之花,甚至于在宇宙空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看上去就仿佛是一种对什么的嘲笑一样盛开着。 <br/> ………… <br/>  搜索队抱着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在长达两个星期飓风暴之后,没有找到任何证明那架AN-01的战术处理车还存在的证据,那之后也没有人执着的一再去找寻!不过,英雄就是英雄呢,真是不愧用那样子名字的男子呢! <br/> ………… <br/>  在彻底失败之后,地球陷入了于两个星球移民地都是对抗状态的尴尬局面,不得不为自己强硬的结盟策略付出代价!而在众多的近乎于幸运的因素下赢得胜利的金星的定居者们意识到了没有军事力量的可怕性,所以开始着手组建起自己的军队。于是,看似强弱分明的地球、火星、金星的三角形式逐渐确立了。历史大概又要重演以前演出过过无数次的“分久必和,和久必分”的大戏!人类迈入在星海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br/>  那个女神之笑容,究竟代表着什么呢?只有历史可以赋予其丰富的含义吧。 <br/> (完)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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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上的火星人》
2002-10-26 13:33:21

<br/><br/>      1、 <br/>  我的记忆里,有那么一段是关于我家里阁楼小仓库那里的一面梳妆镜的古怪事的,虽然 我父亲才是我家族古怪的根源,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古怪的事情也是不少的,比如,那个镜子上的火星人。先生,我知道你在笑什么,因为我们在火星登陆成功已经很久了,从来就没有发现过火星有智慧生命,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镜子里的人,而那个时候,能想到是火星人就已经显得我思想上的活跃了。那时候,我的同学们都还连美国影片《星球大战》还没有看过呢。好了,不说题外话了,我接着说“镜子上的火星人”的事。<br/>  第一次我知道“那面镜子”的事的时候,我还只有六岁,因为那时候正式喜欢上窜下跳的好动的年纪,所以家里什么地方我都是要去研究的,而阴暗、终日锁着的小阁楼就成了我好奇心最大的目标,我想进去想得快发疯了,可是怕进去也怕得快发疯了。白天我要时刻警告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小阁楼,才能不至于明显的在上课时分神;到了晚上,却怕得睡不着,眼睛眯缝着时刻在注意小阁楼的方向,夜里有什么奇怪一点的声音,我就会死死地盯着小阁楼整夜不睡,生怕那里会出来什么样的怪物或者魔鬼来。结果白天实在困得要命,在课堂上打瞌睡,惹得老师们都说我是个坏孩子呢。 <br/>  就在我的好奇心达到极点的那个阶段,具体时间我也忘记了,一件意外的事使我发现了阁楼的秘密。那天我后半夜起夜上厕所,我说过我几乎时刻都在注意小阁楼的情况,但是很少能熬过后半夜,但是那次是因为尿急起夜,所以让我遇上了~~那时候,我在解完手往回走的时候,发现~~ <br/>                ………… <br/>  A403情况如何? <br/>  正在探询,也许会发现些什么吧?不过他体质比较弱,刚刚问了一会,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在休息。 <br/>  明天情况可以的话,继续问吧。 <br/>  好的。 <br/>                ………… <br/> 2、 <br/>  我说到那里了?奥,晓得了。我那天解手回来,居然发现小阁楼上有动静,我当时是怕还是兴奋,我忘记了,不过如果不是看到爸爸他的拖鞋在上小阁楼的梯子上,就没有以后的事情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都在夜里有那么好的视力,如果我在平时考试的时候也有那么好的视力就好了。 <br/>  看到爸爸的鞋子在那里,我那时候推断,爸爸也该在那里吧,我是最佩服爸爸的了,只要爸爸在,我什么都不会怕的,既然爸爸在小阁楼里,我上去就不会怕了,打定了主意我就决定上去看看了。不过,出于孩子气,我决定偷偷地上去,然后吓爸爸一跳,呵呵~~ <br/>  结果被吓到的是我自己,那时候孩子们间也讲一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比如画皮什么的,现在还记得,每次讲我都会因为太投入而怕得要命。我看到爸爸在阁楼上照镜子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画皮~~刚刚好,我的角度能看到镜子和爸爸的背影,而模糊的镜子里的绝对不是爸爸的样子,虽然也有点像人,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张低劣白描肖像画一样,死板而苍白的一张脸,还没有眉毛~~我那时候居然没有大叫,大概是因为太怕了,反而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了吧。爸爸是鬼啊,我当时居然会接着想,作为爸爸的儿子、鬼的儿子,我是什么啊?居然会那么想,还真是孩子气!后来我还想过,如果用爸爸已经被鬼给害了,鬼披上了爸爸的皮,这种想法才合理一点的啊,是不是? <br/>                ………… <br/>  真的会打起来吗? <br/>  嗯,一触即发就是给用来形容现在时局最好最贴切的词了。大概真的会吧,虽然胜算不大。 <br/>  那,为什么还在乔尔老先生身上下功夫呢?现在不是去研究战斗方案才对吧。 <br/>  因为,作为预言大师乔尔老先生是预言这次大战的人啊。 <br/>  原来如此。 <br/>                ………… <br/> 3、 <br/>  知道爸爸不是鬼,我高兴坏了,比知道镜子里有人的事还要高兴。那时候邻居家里比较富裕的再因为有些港澳关系的,已经有了电视那种东西,所以爸爸就告诉我,那也是电视啊,只不过是可以唠嗑的电视;就是因为会唠嗑,所以比别人家里的电视要贵,这是爸爸的朋友寄放在这里的,所以不要告诉其他人家里有电视的事情啊,不然怎么好的电视不让大家看多不好,但是给大家看了万一坏了不光是对不起朋友而且也赔不起啊。我当然知道这个电视真的是好,薄得跟镜子一样,而且还是有颜色的,看里面的人就像是看真的人一样清楚,立体的呢。 <br/>  虽然知道镜子的事,我很兴奋了一段时间,但是那个电视既不能向小伙伴们炫耀又不能看《霍元甲》,所以我也就没有再理那个东西了,这一忘就是十几年,直到我上了大学才了解到,就算以我上大学时科技水平,也是无法制造出那种没有电源、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其中有集成电路的“电视”的。我曾经试验过,那几乎就是一面镜子,只是真的很坚硬,即使是用来划切玻璃用的金刚石也无法在它上面留下一点痕迹,这是超时代的东西。我在上面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虽然高中时我就已经认定了那是外星人的东西,而且我还命名为“镜子上的火星人”,但是那时我只是一个看了太多卫斯理小说的爱幻想的少年,上了大学之后,我确定了,那是超越了时代的东西。而据我所知,那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奶奶就曾经告诉过我,奶奶在嫁给我爷爷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古旧的镜子了呢,所以,我,自己没有任何结论,当我想知道结论的时候,我的爸爸,就离奇的失踪了,虽然历经很久去寻找,但是父亲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最后的答案还是从镜子上得来的。 <br/>                …………  <br/>  乔尔老先生今天说了很多呢,但是毕竟是一百五十岁的老人了,已经超出的人类极限的寿命了,所以很快就疲劳了,又在镇定剂的帮助下睡去了。 <br/>  乔尔老先生真的是地球人类吗,怎么可以活那么久,而且他的成就也是超越了时代的。从DNA上讲,乔尔老先生是百分之百的地球人类,只是他是一个超级的地球人类罢了,事情就是如此的。 <br/>                ………… <br/> 4、 <br/>  那是我头一次和“火星人”交谈,那时候我刚刚上初中吧~~嗯?是吗?我上次已经说到大学时代了?瞧我这脑袋,居然把初中高中的事情都忘了说了,其实业没有什么。我凭着自己的异想,主动去和“镜子”里的人交流,当然是瞒着父亲的,在那之前我已经偷偷学会了如何操作那个“镜子”,我管对方叫火星人,对方也没有纠正,想想我那时候才能胡闹呢,尤其是抱着卫斯理的“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之心去和对方交流,虽然对方总是表情呆板那一种样子,有时候也会因为我的问题而明显看得出无可奈何和苦笑的样子。后来被父亲发现我玩“镜子”的事,结果干脆把我赶到学校住校,这一住就是十年,从初中到大学,就算是其间放假回家,我也再也没有找到“镜子”藏在了什么地方。居然,在父亲失踪后,我回家乡去,居然在老久的家族祠堂里的小阁楼里又见到了那个“镜子”了。 <br/>  后来我就和那个“镜子”里的“人”,交流上了,我发现虽然对方的星球科技比我们地球要进步许多,但是一样的有贫富、有斗争,我们有的一切人文的矛盾他们也都有,在文化上他说他们已经有近二百年没有什么进步了。我还曾经无知的问,他们肯定不是火星人了,那么一定离地球很远了,那么他们有没有掌握超光速的技术呢?他有些警惕的想了好久,才非正面的回答我说,对于地球人来说,因为信息的载体是和光速等速的无线电波而已,就算是像从火星到地球这种距离的通讯也会有高达5~15分钟的延迟,何况这种推测是建立在无损耗传播上的,而“镜子”是实时通讯的。听了那些我才明白,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了,大概从发展史上来讲我们比他们要晚至少三百年以上。 <br/>  那时候他就希望我能接续上我父亲的工作,为他们收集地球上的情报。我没有答应,我觉得我如果那么做了我不就成了一个间谍、一个地球人的叛徒了吗? <br/>  可是,你们知道吗?他是用“超光速技术”来作为交换条件,要我收集情报的。不过,我却知道,超光速技术对我们这样的文明来讲,简直就是一个技术的飞跃,而交易是不可能对我们完全有利的;也许超光速技术对于他们是种非常一般的技术,或者他们只会用低档次超光速技术来换取我们的情报;我考虑再三,我想我们作为一个落后于他们至少三百年的种族,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去收集的情报呢。所以,我决定,我先为他们工作,然后在其中再来找出我们超越他们的地方。而那之后,人类就进入了“辉煌的百年”。超光速、低温核融合发电机、预测统计学,我们都有了,我们也因此而进入了星际,虽然只是踏出了一小步。可是,要知道按照我们的历史,我们不该有如此的飞跃。所以,我要说,我们的发展是靠了“镜子里的火星人”才达到如此高度的文明的。 <br/>  好在,我不是,我不是! <br/>               ………… <br/>  真的吗?对方不是有很高的文明程度的种族吗?为什么也还是对那个新的矿物星球一步不让呢?因为,对方也是和我们一样,资源匮乏啊。我们之间如果真的有战争的话,就是一场无所谓正义、无所谓邪恶的战争,我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在争取必要的空间而已。<br/>  哦。 <br/>              ………… <br/> 5、 <br/>  知道,什么是预测统计学吗?本来当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评委会想干脆以我的名字来命名而今的预测统计学的,但是我还没有厚颜无耻到那种程度,所以我没有把一半是剽窃来的经济学的革命揽在自己的名下。如果不是有些政府和外星人建立了妥协计划,急于求得超越时代的技术,我也不用把一个根本就不成熟的全新的经济学类别预测经济学拿出来,因为我要是不拿出来,社会就会因为技术的爆炸而进入过热的过速发展之中,就会造成社会发展的不均衡性,进而引发又一次的灾难。 <br/>  你们都不知道,“镜子里的火星人”他们那个种族也是因为外来的文明的介入才飞速发展的,物资文明是以几何级数增长的,但是相关的精神文明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在这种飞速发展下,因为是启承与那个高级文明的,所以两者所需求的资源是基本一样的,而物资文明的暴富使得他们无节制繁衍和扩张也变得像爆炸一样的进行的,而资源的争夺变得越发激烈,所以引发了两个文明之间的大战。那种启发他们的文明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他们已经有了那样的历史教训,那么他们是早就意识到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与我们发生冲突的,而他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赢,那么他们为什么还是要去制造一次对低级文明的启发呢?他们向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我们又究竟有什么是他们所感兴趣的呢?我一直都无法想透这一点,也许,我再多活几年能想出来?是不是太自大了呢? <br/>             ………… <br/>  知道吗?乔尔老先生刚刚逝世了啊。 <br/>  是吗?一个多伟大的人啊~~~~ <br/>             ………… <br/> 6、 <br/>  后记:乔尔是地球新世纪最伟大的人,甚至于说是对另外一个文明也影响久远的人呢。他所创立的预测统计学,不只是可以预测经济领域的起伏跌宕,甚至于可以预测战争的爆发~~因为说起来,真正的战争的爆发的原因是因为对利益的寻求,只要对双方的收益与支出进行精密以及模糊的统计,就可以预测战争、经济,甚至于还有其他。而像魔法一样的预测学,其魔力就在于其中的高达十五万之多的公式和一万五千个参数。这是所有文明所通用的知识,是连最初的文明也无法建立的知识。这是一个奇迹。它的作用就是提醒人类以及其他文明,如果依照某种发展下去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告诉人类和其他文明,应该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就进行改造来避免糟糕的结果。 <br/>  自从这种预测统计学创立以后,只有最一开始的大家都不相信它预测的结果是它的预测成功过,那之后,它很少预测准确过,因为,大家既然预见到了结果就会不断的改进,也就等于相关的预测用的参数参数被改变了,再近乎于极限的改进中,不断的完美着。 <br/>  人类第一次因为资源之争而和高于自己文明的文明的交战,因为对方先于人类确信了乔尔预测统计学而预先就预计到了资源的争夺而早早的准备了避害措施,使得第一次的星际大战以他们的主动的退出争夺而宣告结束。之后虽然因为其他非经济原因,在浩瀚的银河里也是发生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但是因为乔尔预测统计学的预测已经减少了可以避免战争不计其数。这虽然只是平白无奇、甚至于是拙劣的叙述,但是其中的被挽救的生命的数字是人类想象以外的。 <br/>  虽然乔尔是伟大的人,但是他自己对于自己没有感到满意的,他的预测统计学毕竟只是一种对物资文明的完善,而真正能解决问题还是要靠精神和人文的文明来解决啊,对此他无能无力,为此他死不瞑目。这是一个为了全宇宙文明而忧心的人,一个绝对是伟大的人。 <br/> <br/>  7、<br/>  另记:乔尔一族,包括最有成就的乔尔,没有那个文明可以确定他们的人种的所属和起源,他们一族历史甚至于是和整个银河的文明史一样的长,几乎所以的文明都有乔尔一族留下的足迹,他们遍布于各个文明和各个历史的每个角落,由无数的乔尔人收集着银河文明的信息,来完成属于只有他们一族才能领会的使命。他们都有一个标记,那就是,使用类似“镜子”一样的通讯装置,他们都会和他们所在的文明具有一样的特征,但是他们是独立的,绝对的独立的一族,或者说是伟大的一族。 <br/>  8、对于这样的一族,历史没有好的称号封给他们,他们有了一个奇怪的、不贴切的名字,“镜子上的火星人”,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却伟大,是的,伟大!伟大这个词就是该这么用才对!伟大的“镜子上的火星人”!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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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拓荒客与铁孩子》
2002-10-26 13:44:01

<br/><br/>  阿尔法星际都市,今天的天气系统没有什么故障,所以今天是晴天,有风,人造的阳光也很足,是适合出游的好天气,如果天气系统不至于会跟你过不去的话。乘坐这一个班次的来到的访客少之又少,最后下来的,是一个身材上只是个少年的全身都包裹在宇宙游牧民特制的纤维服下,他在通过入境处的时候,被入境的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公务员拦住,长相有点凶的公务员递给了他一只动能火枪,说道:“欢迎来到阿尔法星际都市,这是免费的赠礼,希望你早就了解过了阿尔法的规矩。”说话间,唯一的眼睛却看向就在不远处小广场上很是热闹的那边,在发觉到最后的一个乘客已经接受了赠品的时候,又补充到:“记得收好这只火枪,上面的编号是你在这里的唯一标号,以后所以有涉及此枪的任何事情,都会算到你的头上。”结果发现对方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广场的热闹上,不在意的说道:“凯勒那个傻蛋居然敢找老肖恩的麻烦,等于自寻死路!”话音没有落,就传来了枪响和属于叫做凯勒的人的惨叫声。 <br/>  广场上的治安官在验证完决斗之后,公证了决斗的合法性之后,叫来了公用丧葬车。公用在这里和其他地方不是一个意思,其他地方公用意味着缓慢、欺客、不可投诉,在这里不是,效率非常的快,等于是治安官放下呼叫机的时候车子就响着那首臭名昭著的阿尔法都市民谣“我们都是亡命徒”的音乐就赶到了,车上下来的公务员有点兴高采烈的哼着也是那首“我们都是亡命徒”的曲子搬动了尸体~~其实这两位还兼任救伤员,但是据说在上次其中一个救伤员首先以“作为枪手打人就要彻底打死”和一次决斗中的胜出者发生口角进而拔枪相向之后,就很少有决斗中用得到他们救伤员的身份了。 <br/>  对于外界评价为“人间地狱”、“法之堕落地”、“流氓之家等等阿尔法都市,此刻突然,而且是非常的突然,突然的就阴天,从晴天到阴天只用了一秒钟,而随后的一秒内就撒下了瀑布般的暴雨。 <br/>  没有任何准备,而突然就全身湿透的众人,除了几个耐性永远是那副暴躁脾气的在跳脚咒骂该死的天气系统甚至于朝天空开枪泄愤之外,其他人都是安然处之了,那个治安官严肃的对着拿着火枪朝天空乱放的一个说道:“我说,你也不是在阿尔法一天、两天了,还没有习惯吗?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天气系统已经超期工作了,你的枪不要乱放,不然损坏了公共财务我可就不客气了!”“妈的,老子就是受不了,就是受不了!”那个家伙在所有人都找地方避雨的时候,还是不惜弹雨的朝天看枪以泄愤,但是大概是天气系统年老成精还是命运那个讨厌鬼故意作弄他的缘故,天气一下子由摄氏十九度突降到摄氏零下十九度,满天大雪那个飘啊。一下子又是雨水又是冰雪的,终于,那个最后敢于向天气系统叫嚣的家伙也屈服了,要不是太冷,他会因为被无情的作弄而悲惨的流泪的。 <br/>   <br/>  “hoho,这个客人眼生的很呢!是刚刚来的宇宙旅行家吗?来我这里可是找对地方了!”这个声音夹杂着非常明显的女性化判断的证据,但是看见声音的主人,大概所有人都会对自己刚刚的幻想所绝倒。至于原因嘛,很简单,虽然声音有豪迈的成份,但是还是很是好听的声音,会往往让人想到美女那个词。但是~不,不是说对方不是美女,反而是绝对的美人,唯一的困惑是这是个高达两百五十公分的大个美人,身材丰满得体,腰枝和上下围的比例也绝对符合是黄金分割比例的,眉眼也是风情也是妩媚的,皮肤好的不得了绝对是那种一天就要去一次作最贵皮肤护理的样子,总之,嗯,除了是比传统观念大了几号外,绝对是美女。 <br/>  “hoho,客人,你可是要房间吗?阿尔法虽然是个垃圾都市,但是我敢保证我这里绝对可以将所有的垃圾都阻挡在外的。”说着,一个眼色丢出去,门边的伙计就将要进屋想躲一躲风雪的那个家伙拒之门外。虽然那个家伙不是很明白道理的那种人,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之后悄悄的躲开了。 <br/>  “嗯,”衣着很是体面的那个男子,考虑了一下,说道:“好吧,给我一个最好的房间,另外请帮我找几位有宇宙拓荒执照的拓荒者,就是这些,受信用卡吧?” <br/>  极其高大的美女有美丽但是有点大的眼睛看了一会来人,结果信用卡,说道:“除了宇宙拓荒者的事外,其他的我都能照办,那个嘛,你自己想办法吧!”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招呼了一个伙计将客人和行礼接待进房间,然后走到只有少年体形的宇宙游牧民打扮的人近前,却看到那个人的视线望着玻璃门外,问道:“你要开房间吗?”对方否定的摇了摇头,说话时候却是发出了机械制造的声音:“我只是需要一个插座就行了,还有~~”高大的美人显然是阅历丰富,没有因为这个而惊讶,只是说:“难道你也是来寻找宇宙拓荒者的吗?”“是的。”“算你找对人了。”高大的美人居然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态度在接待这个古怪的客人。“这里,晚上的酒吧是宇宙拓荒者的聚集地。”“多谢,请带我到充电室吧,到时候请叫醒我。”“是!”高大的美人这回是亲自前往招待客人了。“奇怪,老板一向不是对人这么客气的啊,为什么对一个机器~~”一个伙计不解的嘟囔着,恰巧在他身边的领班说道:“你阅历少,有些宇宙游牧民族过得很苦,甚至于一直都是在流浪着,有时发现了一个合适的星系,就要去聘请一个宇宙拓荒者来激活星际跳跃点,在还没有跳跃点的时候出外负责聘请宇宙拓荒者的那个人就不得不要经历那种对身体有害而且危险系数极高的星际超光速飞行,一般都要进行身体的改造才能承受得住。而身体改造会因为要保留大脑和骨骼,所以就会保留下身体改造时的年龄体形特征,刚刚的那个宇宙游牧民的使者大概是在十四、五就改造过了的。一个还是孩子的年龄,就要承担那样的重任,所以~~”“明白了,这就是敬吧!”“对了,这就是阿尔法都市普遍认可的敬的精神。”“哦~~” <br/>                ………… <br/> 2、 <br/>  “这些酒鬼和流氓就是宇宙拓荒者?”少年有点失望的看着或者喝酒或者赌博或者在调笑吧女的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们,他调节了一下自己左臂的液压器,感到了那个机件已经快是极限了,这也难怪,因为这套身体的额定使用时间是一百年,但是自己光是在漫无目的缺乏导航的超光速飞行之中就消耗了一百二十年,那么,“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是在心中叹气了,因为机器身体作不出那么细致的人体动作。 <br/>  “哎?你刚刚叹了口气,我的孩子!”一个身着着花体恤衫、裸着前胸一个虎头文身,皮肤晒出古铜色,个头在一百九十五公分上下,白、白色头发的健康老人凑身坐到老人的身边,说道:“孩子,听莲安娜讲,你在找宇宙拓荒者。我就是那些家伙的经理人,能给我资料看一下吗?” <br/>  少年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既然传闻之中宇宙拓荒者聚集地就是这里,那么也之后就此而为了。于是将资料传给了老人的便携微机。 <br/>  “星系坐标、行星结构、恒星结构、引力场、磁力场、资源预估资本量……”老人一边看着数据的传说一边嘀咕着数据项目,在微机处理数据的时候,老人说道:“虽然还没有结果,但是,老实说,孩子,不太乐观!资源预估资本量太低,拓荒者专有税我们的最低是千分之五,但是就是这里收取率也不是你们那种荒地可以给出的,况且引力场和磁力场都不是很适合,如果制造星系跳跃点的话危险系数太高,你们预给的拓荒者专有税是多少?” <br/>  “千分之二!”少年生涩的机器声音说道。 <br/>  “嗯,很公道的价格,这个价格给出来之后,你们民族至少要多挨一百多年的穷才能勉强的定居在那里,出的价钱很公道,但是,我们这里的拓荒客都无法接受这个低价,因为最近的跳跃点的申报价都被联邦军队调高了再加上世代维护者的维护费,我们也无法作得下的。”老人解释道,眼睛看着少年机械化的眼睛。<br/> <br/>  “老肖恩,别被这小子骗了,这小子的这身机械体格至少值上一个矿务星球的一年的获利,他在装穷!”一个青年在边上听了许久之后说道。 <br/>  “闭上你的臭嘴,小安迪,小心我吊销你的拓荒执照,滚一边去!”老人眼色一冷,眼光之中的严厉是让一个胆大妄为的青年也之胆寒,小安迪只好满肚子怨气的躲开了。 <br/>  “虽然那孩子不是很礼貌,但是一般的人都是会那么想的,不过我了解你们,你们是那种宁可丢弃舒适的居住环境也不会任凭联邦指手画脚乱指使的自尊的民族,你们还记得你们祖先的荣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身机械身体是当年宇宙游牧民争战银河称霸四方时候,名将丘五全元帅的机甲吧,虽然已经过去千年仍然可以保持这么完好的,你是丘五全元帅后人,你的民族是丘五全元帅遗族?”老人博学使得少年依惜有点落泪的感动,是那种就不见知己此刻却见着了的感动,可惜这个身体无法流泪,少年言道:“正是!” <br/>  “果然,这机甲雄风依然啊,我坐在这里还能感到其中的杀气和霸气,我虽然老了,但是也给激起了当年的豪情呢!”老人说完,豪迈的大笑了几声,就在大笑道时候,本来是老了的、疲倦了的那双眸子一下子变得精亮精亮的,这种的变化连少年的光学眼都可以不作得到。 <br/>  “生意谈得如何了!?”那个极度高大美女老板过来闻讯道,“嗯,爸爸,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br/>  “那当然了,莲安娜,你知道吗,眼前的就是千年前宇宙游牧民名将丘五全元帅的机甲,里面的正是丘五全元帅的后人,真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啊!就是那个以十万游牧民舰队将旧联邦军百万舰队驱赶得满银河到处逃窜的丘五全元帅,现在就等于是见到他本人一样。”老人兴奋的说道。 <br/>  “真的吗?”高大的美女也不愧是其父之女,承乃父之风骨,居然也是眼睛闪亮的看着少年,少年被那种热烈的眼光看得,想来自己如果还是肉身的话会因此而热血沸腾的吧。 <br/>  “真的吗?”一个在旁听的小青年好奇的问道,并且好奇的伸手想要摸一下少年,却听到老人和高大美女都厉声喝道:“住手!”然后,声音还是警告晚另外,那个机甲在一瞬间,谁都无法反应的一瞬间,就像拧麻花一样将那个冒失鬼的伸过来的手臂扭成了废品。 <br/>  那个小青年到也是个汉子,手臂被扭了好几个圈,楞是一声疼叫也没有,另外一只手抽出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断了废臂,向着少年说道:“俺是特瑞·兰,俺刚刚的冒犯之罪俺只是一臂之废不足以报偿,请把激活星际跳跃点的活交给俺好了!?”说完,忍着痛,低头等着答应。 <br/>  少年虽然是机械性的反应扭断了对方的手臂,但是对于宇宙游牧民的机甲是禁止触摸的忌讳一向是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尊崇,自己因为这个没有少和人结怨,此刻却是如此的场景,反而是不知所措了,楞在了那里! <br/>  还是老肖恩经验老到,说道:“特瑞,你小子还真是有种,不过这个CASE不能交给你,因为那里的情况复杂,不是你这种生手可以完成的,你不成功不要紧,误了人家的大事就有些太自我了!虽然这么说会有点不尊重你,但是在你个人的尊严面前,一个民族的存亡更重要,你明白吗?” <br/>  “明白!”小伙子很干脆的答到,他又对着帮着自己包扎的高大美人莲安娜说道:“谢谢你!” <br/>  “嗯,断臂的特瑞,蛮有男人气的呢!”高大美人莲安娜说笑道。 <br/>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孩子你也叫丘五全吧,这事情这样吧,那些小年轻的去的话成功率又不大,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成功了也不会得道足够的报偿,所以我去你看如何?丘五全元帅的后人!?”老人认真的问。 <br/>  “您就是肖恩·巴尔顿,人称‘拓荒大佬’的那位吗?”少年问道。 <br/>  “正是老家伙我,hoho!”老人爽朗的笑道。 <br/>  “那太好了!”少年虽然是机械的声音,无以表达情绪,但是好在对方是老江湖,会明白的。 <br/>  “可是,”高大的美人提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爸爸你已经一百五十岁了,要前往那个没有跳跃点的星系,丘五全来时用来一百年的时间,其间虽然曲折颇多多耗费不少时间,但是大概也要最少五十年的时间,老爸你自信能活那么久吗?” <br/>               …………… <br/>  “真是不方便呢,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一个机械的声音说道,不过老家伙我又可以多活百十来年呢吧!”这个也是一具机甲体,里面的就是刚刚改装没有多久的老人肖恩·巴尔顿,“hoho,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直接穿越那些天然的虫洞了,再加上超光速飞行,也就十年就够了,孩子你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吧!” <br/>  “……”少年沉默了一会,说道:“老肖恩大叔,能不能教我宇宙拓荒客的技术?” <br/>  “嗯?”机甲老肖恩被这个意外的问题问住了,只好先打趣道:“怎么,看上这个职业的高回报的税金了?” <br/>  “不是~”铁少年没有再往下说,机甲老肖恩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两个铁人的光学眼都往向舷窗外浩瀚的银河。 <br/>               ……………… <br/>  制造跳跃点其实就是等于制造一个可控的虫洞出来,其中的危险性是无以伦比,一旦失败要么是制造出来一个不可以控制的白洞出来破坏掉整个恒星行星的平衡,要么就是制造出来一个不断膨大的黑洞,一样的会使得整个星系毁灭掉。只有那些被联邦驱赶的宇宙游牧民族在无法坚持住游牧生活的时候才会出此下下策,以全族的命运作赌注压给宇宙拓荒客身上,宇宙拓荒客失败就是全体族民的失败了。所以宇宙拓荒客外在压力之大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宇宙拓荒客最高风险也是最高报酬的职业,是真的可以富可敌国的职业。 <br/>  而掌握人工利用重力磁场来制造虫洞的技术难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光是学习就要经过八十年的时间,而这种职业几乎就是一次性的职业,干一次只好,要么就是富得什么都不用再做了,要么就是不存在了,对于像老肖恩这样做第二次的是少之又少的,最关键的就是对心理的调节能力,等你想着你的行动关乎于上亿人的生命,你已经失败了,所以不能太关心;又不能太不关心,因为对于制造过程之中的参数调节是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的,你要全神贯注的调节系统,只要错一点一样的会毁灭一样世界,这样的事人好像只能做一次。而老肖恩开始准备做第二次了。 <br/>  “我们总共有三次机会,前两次可以用来纠正参数,但是都是有代价的,无论是重力崩溃过快形成黑洞或者是制造出的是不可控制的白洞,我们都是失败,只有恰到好处才行。只所以我们有三次机会,是因为我们这次用了三部发生器,一旦失败我们可以牺牲掉其中一部来作出挽救动作,只有看其后的是否成功了。莲安娜,你来作第二次,丘五全你来做第三次,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成功的话,hohoho!”机甲老肖恩用机械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br/>  “那么,开始吧!”铁少年说道。 <br/>  莲安娜看来看另外两块通讯屏幕上的“人”,又看了看舷窗外的恒星,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说。 <br/>               ………… <br/>  “莲安娜,我的孩子,记住那个重力预亏参数,记住,如果我没有中和掉这个黑洞的话,快跑吧!”机甲老肖恩在通讯回路上说完,调节着发生器冲进了那个刚刚因为奇怪的干扰而变异成初级黑洞之中,在那里他将使用逆转发生器,中和掉这个错误~~ <br/>  莲安娜没有伤心的感觉,因为没有办法空出时间和注意力用来伤心,她不得不期待着那个雏形黑洞的消失,虽然那也是就等于是期待着他那个已经变成机械身体的老父亲的消失。这件事就是如此残酷的。 <br/>              ………… <br/>  莲安娜只是传送回来了新的校正过的参数,什么都没有说,消失的速度有点惊人的快,大概是参数更精确了的缘故,那个刚刚制造出来的不可控的白洞又一次中和掉了,这是是丘五全自己了,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按下按钮吧,那个曾经指挥千万战舰的手臂,祖先保佑! <br/>              ………… <br/>  失败了。丘五全一族的人都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经管已经是没有飞船和动力继续远航了,但是他们还是选择出了最优秀的那些族民登上了残余的几艘远航船,希望能保留下一族的根苗。 <br/>  几亿人,望着宇宙,那个黑暗无声的宇宙,以及那几艘在宇宙中纤如尘埃的远航船,保持着尊严的等待着星系的毁灭。第三次也是失败了。 <br/>  族人在远送走了仅有的几艘远航船之后,决定照旧生活,静静的等待着毁灭。毁灭其实并不可怕,既然已经尽了全力来改变未来,失败就要有承担失败的器量,就像祖先被打败之后开始了在银河流浪一样,失败! <br/>              ………… <br/>  不,没有失败的。被失败的跳跃点虫洞吞噬的瞬间,丘五全,那个铁孩子,终于校对了参数,虽然没有人也没有第四部发生器来重新设置,但是只要在失败的虫洞内制造一个正常的跳跃点就好了,虽然最后设备分解了,自己也分解了,但是在那之前的一秒钟,丘五全知道自己成功了,于是想裂开自己的大铁嘴笑一下,可惜想笑的时候,嘴已经没有了,但是在丘五全心中,他笑了,这就足够了! <br/>              ………… <br/>  虽然丘五全族的跳跃点是藏在一个不可控制的白洞之中,但是只要巧妙操作仍然是可以用的,丘五全一族仍然恪守着拓荒客定下的千分之六的税金,经管日子过得苦,经管税金也没有人可以继承,但是还是积攒着,据说后来修葺祖宗祠堂的时候,祠堂里还有两个外族的偶像,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br/>  银河的故事就是如此,虽然没有真正结束,那只是因为生活是无止境的,但是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就此结束了! <br/>                            (完) <br/><br/>

长沟流月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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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待入侵者》
2002-10-26 13:45:45

<br/><br/> 四肢兽乘着能飞行的壳子降落,它们直立行走,我们于是认为是新的美餐从天而降,在我们的推想里,拥有四肢说明其种族是曾经使用过四肢着地的行走方式,如今的双下肢行走以及端着其奇怪物品的两上肢能说明其进化过程是应该是工具制造的物质进化史,属于工具物质进化种族,和我们的精神进化的是不同类别的。从其被动的感观系统来看,其依赖工具的程度相当深,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是最佳的大餐。<br/> 根据一段时间的观察,对方的光学被动观察系统是无法捕捉到我们所能反射的射线,其被动的音波接受系统也无法接受到我们的声波频率,不过其气味接受系统、触觉接受系统都对我们是种威胁,后两者因为其作用范围有限性反而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而更进一步的观察,其种族是属于那种把自身记忆、知识、思想、自我、本我、超我都附属于其生物系统的,也就是我们最喜欢的那种能够通过吞噬其生物组织就有可能获得其记忆、知识、思想、自我、本我、超我的那种种族,只要是其中之一的获取就已经勾起我们的吞噬的欲望的了,何况是其可能性是不可知的。<br/> 我们并非是那种会被欲望征服整个自己的种族,我们在狩猎的时候往往是过度谨慎的,另外越是了解它们更多就越是想吞噬它们,这种自我的虐待性的自我勾引是我们爱好之一。它们十分依赖于它们发明的不同的工具,却忽视了它们自身的发展;它们是种两性繁殖的种族,我们曾经特意的观察了它们的非以繁殖为目的的繁殖生物行为,它们从中取得很复杂的精神,不基本上更多的是生理上的刺激。它们个性不同,大多数都有其独特性,这让我们更加兴奋,这说明其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具有每吞噬一个就会获得一份新鲜的获得的特性。这在我们的精神公开回路网上成为了最热门的讨论,大家都分出自己的一部分自我去收集那些观察员反馈回来的新的信息。<br/> 不断地获得新关于四肢兽的信息,不断地作着“吊胃口”的自虐性的游戏,这一下子成为我们最流行的事。时间就这么流逝着,有些值得注意的是,四肢兽它们的精神虽然包含在低级的生理系统内,但是如果是足够近的距离里,其微微的精神波仍然可以被我们所捕获,知道这个可以更加去了解我们最终食物的实质的信息被证实之后,越来越多的我们都非常冒险的接近它们意图获取些什么来刺激自己的食欲。因为太过于接近对方了,必然会出些意外,很多时候是被它们触摸到--当然这种触摸使得它们慌乱得紧,因为它们看不到我们却触摸到了我们。这种慌乱让我们之中某些感到有趣,于是经常的去故意的制造些意外的接触来造成它们的慌乱。当然这种不理智的行为造成了四肢兽保守起来很少再四处活动,它们聚集在它们的壳子不肯外出。那个壳子毕竟是四肢兽的领域,在那里它们必然有其特殊的工具来保证它们的安全,所以经过统一的讨论和投票,我们决定暂停对它们的接触,这条禁令直到新的公众决议公布前都将是必须遵守的禁止令。<br/> 我们的生活因此而回复了平静,一边的讨论着世界本原的问题,一边充实着自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我,这种后天积累的意志成长着;超我是客观条件下的主观理智,一般的公众性也就是社会性的参与性表决性工作都是由超我来完成的。<br/> 正向我们的智者的推测的那样,四肢兽的壳子确实是探察性的先遣组织,很久之后飞来了很多的壳子,从上面涌出了非常多的四肢兽,然后壳子飞走了,那些四肢兽留了下来,建造一些它们习惯性的另外一些功能的壳子。<br/> 一位我们的智者却下了断言,这是一批入侵者,一旦四肢兽们发现我们的存在就会变成危险的存在。这种缺乏根据和可预计的断言,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赞同,对我们来说四肢兽只是美味的食物而已。<br/> 自从我们中的一位第一次吞噬了四肢兽之后,这事就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据说,吞噬四肢兽所获得的经验和感觉即使是我们之间无所限制的精神交流法也无法表达清楚的。这是让我们无以伦比吃惊的事情,事实上这也是头一次遇到我们的精神交流法都没有办法表达的事情。这使得我们吞噬四肢兽的捕食进入到了一种近乎与疯狂的程度,已经在我们这里繁殖了三代的四肢兽的数量大量的减少,以至于四肢兽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四肢兽的工具制造能力果然非凡,它们制造出了能增强它们的被动光学和音波接受系统能力的工具,通过那种工具可以发现我们的存在,它们还研制了可以在发现我们之后对我们进行毁灭性攻击的工具。双方这才正式的进入到了入侵和反入侵的种族关系之中,很久以前那位智者的断言变成了一种对现在的真实性的预言,可惜那位智者已经在这场冲突之中被毁灭了。<br/> 不得不说,其实我们是很理性的,虽然曾经有过超越了理性进行过捕获四肢兽疯狂的行动,但是我们还是在冲突之中发觉事实上我们和四肢兽之间除了捕获以及被捕获的关系之外完全还可以有其他非斗争性的关系,比如和平共处--毕竟四肢兽并非是我们必要的食用品,只要它们有理性向我们提供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的一定数量的吞噬品的话,我们是可以允许其在我们这里定居的。事实上我们也确实向四肢兽作出过正式的谈判性的交流,而四肢兽好像因我们开始的时候的疯狂性捕食活动而丧失了足够的理性,它们断然拒绝--然后向我们展示了它们的愤怒,一种能产生高温、高冲击、异常辐射的工具,它们破坏了我们这里的地表以及很多,可惜那东西对我们是产生不了任何伤害的--只不过它们的工具使得原来的适四肢兽的生物环境条件改变了,也就是说它们也失去了向这里定居的可能性--于是我们的结论是,这是一种缺乏理性的种族。<br/> 我们的一位诗人说,让我们从历史里抹去四肢兽吧,因为它们毫无理性。这就是结论,对四肢兽的结论。<br/> 本来事情可以就此完结,但是有一个显然属于四肢兽的飞行的壳子摇摇欲坠的从夜空滑落,就在我不远处。我知道它们已经放弃了这里,那么为什么有再次来到呢,我收集了在精神网络上所有共享的四肢兽的信息,然后前往察看。当得知我传送到网络上的四肢兽再次来临的消息之后,我们组织了一支考察队,让我们来看看四肢兽有没有什么变化。<br/> 我们遭遇的,据考察队里面的有关学者的考察,应该是四肢兽之中比如软弱、负责繁殖后代的那种性别,四肢兽自己的定义是:女性,四肢兽第三人称之为“她”,我们姑且也这般称谓。“她”显然是孤单的,没有发觉其周围还有其他的四肢兽的存在。据我们另外的一个小组报告,那个四肢兽的壳子已经在高温下毁坏了,应该是一场因为飞行工具损坏而发生的意外,“她”是唯一的幸存者。<br/> 经过公众裁决,我们没有将“她”定义为入侵者,因为“她”势单力孤而且没有携带那些能发现我们以及它们发明的能威胁到我们的破坏性的工具。我们围着“她”进行着研究工作,不知道是谁提议由我去探察这个四肢兽的思想活动--因为我没有在过去的四肢兽来临的事件之中去捕食四肢兽或者吞噬过四肢兽,所以公众认为我不会在探察的过程之中本我意志会强于超我意志也就是吞噬欲望不会战胜研究四肢兽的理性工作意志,于是我作为代表浮在了“她”的头颅之上。<br/> 因为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四肢兽还是能够用触觉系统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不能和她有所接触,但是为了接收四肢兽十分微弱的精神波,还得尽量靠近“她”,这工作有点吃力不讨好。<br/> 虽然很微弱,可是还是可以接收到的。“她”此刻对自己的姿态有个自我的判定--“她”有点冷,所以用上肢抱着自己的上身,而其覆盖在身体表面上的本来功能上应该是用于保暖的四肢兽叫做“衣服”的东西显然失去了其作用--不过网络上也有提出异议的,其观点是四肢兽的“衣服”更多的功能是用来表达其美学观念,不然这个四肢兽的上半身也不会大面积的裸露,仅仅有应该是装饰功能的很细小的无数根丝线挂在上面。<br/> 曾经获取过四肢兽记忆库的我们中的一个把他获取的知识拿来共享,用四肢兽的观点描述了这个四肢兽--这是个金发是四肢兽,“她”的皮肤是白色的,瞳孔也是金色的,连体衣是黑色的,上肢抱着上半身是因为冷的缘故,而且以四肢兽的另外一种性别的观点来看,用四肢兽的说法这个四肢兽是个“美人”。马上就有越来越多的问题提了出来,于是关于四肢兽兽有多种发色、肤色、瞳孔颜色等等的回答也开始在网络上传播着。<br/> 各式各样的问题和回答在公众精神网络上传来传去,然后问题问完了、回答也回答完了,好奇心满足了之后,我们于是又开始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不得不向公众网络询问怎么样来处理这个四肢兽--公议之后,决定权交给了我,是吞噬也好、放掉其也罢或者还有其他处理的方法,无论怎么样,都全权交给了我。<br/> 我读取着“她”的想法,居然获得了一个很意外的东西,“她”想;“那些吃人的水毒兽,它们在哪里,我不会被吃掉吧!?”“水毒兽”,这就是四肢兽给我们的命名吧,奇怪的名字。我得想想,究竟该怎么处理呢?<br/> 是啊,究竟该怎么处理呢?放她在这里,也会因为环境问题而死掉的。既然“她”不能算是是入侵者,对于我们来说顶多是种食物而已。<br/> 作为食物的话:吃还是不吃,这实在是个问题啊!<br/> (完)<br/>注:此文为《科幻世界》第七期封面而创作!<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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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标、人》
2002-10-26 15:48:42

<br/><br/>道标、人(简版)<br/> 许久以前,人类的飞船飞翔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飞船却失去了动力和补给,那些伟大的宇航员作出了一个决定,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将那艘标志人类最远旅程的飞船改建成了一座空间站,那就是最初也是最远的道标。<br/> 普洛米修斯号飞船缓缓的驶离太阳系,它的目的地就是遥远的星空中那些黑暗偏僻的角落中的点点的道标站。普洛米修斯号与其说是一艘远航飞船,还不如说是一座可跨恒星系飞行的空间站,上面设备齐全,自动化程度极高,它肩负着很奇妙的使命,这使命的真正内容只有方正一级航行官一个人知道。<br/> 方正一级航行官虽然起着一个东方化的名字,但是即使是他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他的血管里到底有着多少种人种的血液,他不高也不矮,既非英俊也不是个丑怪的人,一双黑瞳深邃且充满着智慧的光芒。此刻他在了望舱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太阳系,瞥了一眼飞船飞向的黑暗空域,轻轻地叹了口气,坚毅地眼中闪动着犹豫和彷徨。他带着不可说与他人知的心事最后一个进入冬眠舱。<br/> 普洛米修斯号就这样静静地加速、进入折叠空间、飞翔,将来会在某一个时刻在某处跳出超太空,行使它的使命--将过去因为技术不完善之下不得已采用人控的道标站改建成自动道标站,并将那些孤单的操控道标站的人类英雄们接替下来。<br/>1、第一道标站<br/> 在计划实行前曾经出现过有关接替的先后顺序的讨论,一部分人提出应平等给予道标人接替的机会,另外一部分人的意见则是最好还是顺其自然依次来进行替换。前者意图以公平对待的人文原则要求计划优先考虑最远端的道标人,先行替换最远端然后是次远端、次次远端,这样,最远端者所承受的替换前的最长时间的寂寞就会在最优先的替换之下获得相应的补偿;而后者的意见更加理性化,进行牺牲最少数人利益赢取最多数人利益的原则,持这种观点的人另外一个意见就是当初在征选道标人的时候也是根据其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来给予其远近位置的,最近者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对最弱者,应该优先替换这类人才对。<br/> 因为最先替换最远端的意见本身就是件可笑的事情(想想看,这就像地面公共交通车,车子驶过一个又一个站点跑到最远处再载客,然后在回程上才去载那些眼睁睁看着车子飞驰而过的乘客是一样的道理),所以计划依然是采取顺序便利的替换。<br/> 第一站是道标站相对时间三年前建立的,是这条偏僻的航线上的第一道中继站。跃出超太空之后,很容易的就取得了对方的指引,牵引光束将两艘巨船拉近,轻轻地一震之后,对接成功了。<br/> 方正是负责接待那些道标站站长的专职人选,对方的档案上说明这是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有艺术家气质的人,曾夸下海口要在道标站上终老一生,他说:一生也读不尽那些瑰宝一样的书籍,一生也欣赏不完那些伟大的艺术品。就是这么一个人,对没有把他分配到最远处道标站很是耿耿于怀,但是稍微了解些心理学知识的人都该明白没有什么热情是长久持续得了一生的,心理测试的结果说明这个人顶多能耐得住五年的寂寞,确实应该及早的来接替这样的人才对。<br/> 果然不出所料,当方正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个家伙蓬头垢面的看着来来往往的技术工人,吃惊的样子简直难以形容,每个人都知道他表情下的心理是怎么样的:他是如此的欣喜若狂,因为预定是五年之后才能接替他,如今不过三年就可以脱离这种寂寞,他自然是要高兴的。不过显然在那前也许他丧失过自控力(这一点从保养地很是糟糕的道标站就足以知道了,据说大量的书籍连动都没有动过,不过看上去他还是看了不少的书的)。他确实是个聪明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到处找人说话,一开始大家还肯应付两句,但是他根本就是热情得过了头,抓到一个人就会说个不停,他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把他看过的东西喋喋不休地跟这个说跟那个说--这是种寂寞许久之后的病态的倾诉机制才起作用,喋喋不休的掉书袋和那个骄傲的无所不知却一厢情愿的认为倾听者是无知的态度很是烦人,不过大家因为其是承担了那么艰辛的任务才会变得如此这般,依然保持着克制和纵容的态度。<br/> 结果当得知可以先行乘坐小型飞船返回的时候,他的眼神彻底出卖了他极度想回到人类社会当中去的想法,但是一种自傲的个性让他虚荣的要留下来参与到这个驶向遥远处的计划中去。第一道标站的改建非常的顺利,经过了严密的测试之后,普洛米修斯号踏上了新的征程,那个第一道标者,我们最好简称其为A君,他指出飞船的名字很是不合适这次的行动,他知道什么。<br/> 加速、折叠空间、飞翔……<br/>2、第二道标站<br/> 道标站的功用是非常实际的,它负责着信息信号的修正和中继以及偏远航路的导向,有点像古代的海中的灯塔,只不过不是在星星大海而是在黑暗的大海中,没有它,谁都会无法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身在何处、将去向哪里。<br/> 道标站往往是建立在非主航道之上,这里偏僻很少有飞船经过,实际作用并不明显,它们是为了意外和特殊目的准备的,这就注定它们是孤单的。来到第二道标范围的时候,情况很是让人担心,导向信号时有时无、通讯也联系不上,号容易定位其位置之后,艰难而危险的对接了。<br/> 第二道标站的负责人是一名科学家,,我们称其为B君,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患了失语症。他是预定七年被替换的,如今才过去相对的五年时间就变得如此这般悲惨。A很是得意这个人的失败,这种揶揄的态度溢于言表,确实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工作人员仔细检修着这个道标站,在检查日志的时候发现道标站居然遭受过一次超新星爆炸的冲击,大部分设备都有所损坏,是B君竭尽全力才修整成如今还能坚持使用的状态的,不由得对其升起敬意来。一个人在封闭的环境下,不只是要对抗来自技术上的难题,还要不断的和自己的内心搏斗。<br/> 随船的心理医生对B束手无措,这个人本来的个性就不愿意说话,又遭受了长久的心灵独处,上到普洛米修斯号又因为A君那种讨厌的个性而变得对周围的人抱有敌意,整天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显然,他失语的同时又患上了自闭症。这让大家心理不由得很是沉重,因为之后还有更加遥远的道标和更加独处的道标人,这种低沉直接导致了不少人和态度讨厌的A的冲突。在A得意洋洋的自夸心理调节能力优秀比之某些人(明显的在映射B)强得多的时候,听不下去的人开始大声的揶揄A的那些孤身在飞船上的丑事(比如吸毒、酗酒、甚至于割腕自杀--却因为缺乏足够的常识割错了,没有死成。)。<br/> 虽然A态度确实恶劣,但是这样对待他是不对的,相关的人员接受了严厉的惩罚。A则变得更加情绪化来起来,在对第二道标站改建的期间,B渐渐地适应了之后A却变得神经资和多疑了起来,有人悄悄说话他就认为是在背后腹诽他,最后不得不对他进行禁足--因为他作出了伤害其他人的行为,只是因为他凭空的猜测。B则因为道标员A的遭遇也开始对大家疏远,总之两位被接替的道标员都处于不对劲的心理之中。而这正是方正所担心,他实在是害怕之后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br/> 第三站会怎么样?<br/>3、第三道标<br/> 没有?应该有第三道标站的位置上没有第三道标站。这是预计的困难中最难以解决的了,一旦道标站构成的锁链中间断掉一环,那么后果是极其可怕的,基本上是等于其后的道标站都是无法寻觅的了。这里已经是非常偏远的宇宙了,即使是拥有了折叠空间的技术想来到这里也需要花费九年的绝对时间。<br/> 望着空荡荡的黑暗,既没有那个大海中孤单的道标,也看不见光更不要说星光,这里就像是被创造神遗弃了一样。怀疑人类是不是涉足了禁地,才会遭受这样的报应--方正慢慢地把自己代入到那个应该是第三道标的宗教者的思想里面,而勘查表明道标站发生了爆炸,碎片散落在这个连恒星引力都非常微弱的空域里面,也许那个人认为这里是地狱吧。<br/> “此为地狱,吾神给予吾在此创造光的使命……”这是发现的遗言,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愿意去想,人们默默地工作着,学者们在之前就预料到了这样事情的发生,第一步是建立一个新的道标站,第二部尽全力搜索和联络其后的道标站。<br/> 在长达一年的建造过程中,气氛是异常的压抑,好在万事皆在最糟的时候无法变得更糟,新的道标站建立了起来。根据探测,旧的道标站已经消失长达十年的时间了,而其后的道标站要是接受不到上一级的道标站的信号会是怎样是可以想象的,何况是十年之久。大多数人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唯一让人能稍微有希望的就是下一站的站员是两位互相深爱着的恋人,爱应该可以使他们支撑的久一些才对。<br/> 寻找、搜索,不断的寻找、不断的搜索,就这样……好事还是出现了,发现了下一站的探询信号,信号是五年前发出的,而且是很详尽的带信息的信号,普洛米修斯号连忙借此对下一站发来的信号对其进行定位计算和发复回复信号。一个月的准备之后,普洛米修斯号踏上了新的征程。<br/>4、第四道标<br/> 普洛米修斯号被牵引着与第四道标站对接,人们发现第四道标的系统非常接近与全自动的道标系统,而且发出的通讯没有接到对方实质上的回答。等对接成功,踏入第四道标站之后,才知道,来晚了。<br/> 半生化的智能系统冷冷地陈述着那让人心痛的意外,自从第四道标站发觉第三道标站的莫名消失,就设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两个站员还试图估计第三道标站发生意外而进行营救的相关研究。他们不断的尝试着夸道标站联络,然后毫无结果,他们绝望过,但是彼此依靠使得他们坚强却又脆弱。事实上道标站理论设计只能是供给一个人生活五十年(这些第一批道标站基本上都是非常简陋的),两个人的道标站虽然进过些许改造但是一样是有限的三十年而已,他们又失去了被替换的希望,想了很多办法,曾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陈述,他们犯过低级的错误--因为爱,试图把自己的生存可能让给对方,最后两人约定谁也不离开谁而且要坚守这个道标站。<br/> 他们努力将整个道标站改建得更持久,在一次外部作业中发生了意外,其一一位永远的离开了爱的另一端。爱的力量很强,两个相爱的人能创造把一个人控道标站改建成自动道标站的物质奇迹,也创造了虽死犹生的精神奇迹。失去爱人的人,继续完成了整个改建,为了能坚持得更加长久直到有人再次造访这个第四道标站,最后的那个人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了另外的样子,一半是机器一半是生物,哪怕是成为这样的怪物也在所不惜阿。<br/> 人们在第四道标站边上又修建一座新的道标站,沉默阿沉默,每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压抑得--压抑得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A自杀了,理由不知。于是气氛更加悒郁。方正则喃喃自语:试图寻找坚强,却满目的怯弱。<br/> 从道标那里看到了道标人的怯弱,从在原第四道标站旁修建新的道标站的人那里看到了这里人怯弱。这种压抑在空气中,使得空气仿佛像铅块一样沉重;这种压抑在心中,使得众人都不言语,沉静得可怕,可怕得连患了失语症的B也试图打破这沉默的态势,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他连声音都失去了。<br/> 最后的道标会怎么样?没有人想知道,甚至于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修建新的第四道标的工程进度一慢再慢,虽然时有人流穿梭,可是这里居然活象一样坟墓,死气沉沉。<br/> 新第四道标站修建完成,下一个是最后的一个要接替的道标站了,是这条航路上人类涉足的最远的宇宙了。本来,普洛米修斯号还有在这条航线上创造新的最远的道标站的任务--事实上探索新的空域才是普洛米修斯号的真正任务,船员都信誓旦旦的许下了为了新的征程不惜承担永远也回不去地球,死在征程上的决心,然而此刻,没有人还会去想这个事情了。<br/> 这次顺带的替换任务就是要经过替换对人的心理承受力进行测试,方正就是最后的决定者,对他来说学者们之前的考虑确实是有道理的,人们远还没有那么坚韧的心理承受力,没有人通过了测试,这意味着新空域探索计划的终结或者说是祸死胎中。想到这些,反而轻松了些,因为替换完最后一个道标站之后,人们不会继续前行而是返回到他们的家园去。<br/>5、最后的道标站<br/> 据说丧失某种交流能力的人会比常人有更优秀的忍耐寂寞的能力,这就是最后的道标站选择一位先天丧失了听力的人作为负责人的原因。这最后的其实也是最初的一座道标站人类对宇宙的探索就止于此。<br/> 有很多关于最后的道标站的设想,事实上大多数人认为这个道标站的站员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好像要验证这个猜想一样,最后的道标站是全自动控制的,没有任何人控的痕迹,不过让人佩服的是这个站员独立的将人控道标站改建成了自动控制的道标站。<br/> 最后的道标站,它放射着大量的信息,、超太空导引、位置命定(是参照上一个道标站建立坐标的,因为三点定位只能是:上一个道标站、这个道标站、和欲知自身坐标的存在)、信号中继(如果有人想飞得更远,这个就非常重要,现在则……)、时间参照、相对地球绝对距离、速度参照等等。<br/> 当技术工人踏上最后的道标站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道标站看上去那么奇怪且不协调(虽然它是有一艘远探飞船改建的,和大多数道标站不一样),它整整失去了四分之三,而且所有的动力系统、维生系统、再造/循环资源系统全都不见了。<br/>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看上去这里的道标人把道标站改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自动道标站,另外一部分是新的探索飞船。有人找到了系统日志,证明事实确实如此。<br/> 还有人找到了一份留给来访者的信息,那是一段音频文件。检索员的听的时候,睁大的眼睛,好像不肯相信什么一样,他打开了公共广播系统让那个声音响彻整个普洛米修斯号--那是一段节奏古怪的鼓声,听上去确实是一个听不见的人的当然的作品,然而里面有种力量。<br/> 鼓敲一下,心脏就会跟着猛的一跳;鼓锤提起,却让人充满了下一次敲击将会更加有力、更加激动人心的感觉。<br/> 他,已经先行了一步。进入了未知的领域里面,那鼓声就是他坚定向上的心的证明,一切无须语言,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检修了这座道标站(它不再是最后的道标站了),然后积极地进行整备,全票通过了新的探索计划--这个决定也同时向地球发复,经管这要许久之后地球才能收到。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事实上从第一个道标站带来的悲哀、无助、怯弱的感觉里面还包含着其他的东西,只不过被深深地隐藏了起来。<br/> 人软弱,因此才会坚强。人有弱点,因此才有长处。尤其是既然有人能做得到,为何大家就不可以?何况,一直被忽视的B,被畸形的变异的厌恶感掩盖了的第四道标站站员那种执着,还有这个鼓声,它古怪而有力,那是生命的力量。有生命者,必有此强大的力量。人们,以前就是用这个飞出地球、飞向宇宙的。<br/> 前进,前进,前进,不要被生命之力抛离,每前进一分就接近那种生命力一分自己的力量就强了一分,而且还有超越它!<br/>6、<br/> 鼓声,通讯器里传出了那个鼓声,显然不远处那艘破烂的探索船上的人对鼓已经熟练了,那种节奏不再是怪怪的了。这回节奏都是有着强大的生命力的了,于是连失语许久、失声许久的B都咦呀的跟起着调子来……这是鼓声的奇迹,这是人类的奇迹,这是生命的奇迹!<br/> 宇宙虽然无尽,亦会被征服!<br/> (全文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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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境》
2002-10-26 15:52:00

<br/><br/>1、<br/> 乔布不是第一次游览一个无人的图灵行星,但是这个图灵行星无疑是罪特殊的一个,因为它太像地球母星了。山形地貌,气候温度,城市的风格,甚至于自动食物供应机的快餐的味道都是那么的相似,让乔布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身在母星之上。<br/> 母星,地球,却不是这般冷寂的,它是喧闹地、混乱地、嘈杂地,到处都是人,人类的足迹踏遍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在那里接触最多的是空气和人,尤其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疲劳感的。就是那种疲劳感使得乔布远离了人的社会,在宇宙里流浪。他迷恋这里的寂静,然而久了他又会害怕这里的寂静。<br/> 一个怕闹也怕孤独的人,人类往往就是这般的自我矛盾。乔布最近自觉有点精神恍惚。图灵行星的主机虽然拥有庞大的数据库,甚至于可以进行非常复杂的外科手术,连中医理论都有所掌握,但是对于人类的心理问题就束手无措了。人的内心本来就复杂而奇异的要命,何况这台主机应该没有接触过多少真正的人类,对于心理问题显然它是毫无办法的。<br/> 乔布的具体问题在于老是精神恍惚,接触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在何处。他开始试图帮助自己,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br/> 杰特走在大街上,路灯昏暗,没有行人--事实上这个图灵行星上只有杰特一个人而已,但是对此杰特不敢下定论。<br/> 在别的地方,杰特是个手脚勤快的惯偷,结果被信用消费制度逼得没有办法在混下去了,不得已开始浪迹星际间。在这里,因为没有其他人类,于是也就没有了某人对某物合法拥有权,没有人也就没有私有权,杰特落得无甚可偷。<br/> 开始的时候杰特很不适应。他偷东西,一半是因为没有什么本事只能以偷窃来过活,另外一半则是出于性格上的偏差--一言以蔽之,他喜欢偷窃。杰特最喜欢“闯空门”,也就是入室偷窃,很刺激的感觉,刺激以外还可以满足他有些变态的窥视欲和性变态。对于后者,正是他最喜欢出入女性被窃者房间的原因,驱动他的是比财物占有、隐私窥探更强烈的欲望,一种人最基本的欲望的畸形的变形,一种变态的欲望。<br/> 然而在这里,杰特不由得整天的垂头丧气,一无温饱之忧,二无人可偷,又没有公众的道德刺激。欲望消失之后,他的身体成了一个空壳,高兴不起来,也无难受之觉。<br/> 图灵Sp-25,是一颗图灵自动开拓器开发改造的适人行星。在人类历史长河之中,有位智者名图灵,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智慧,简直就像个半神的先知。他纯理论的设计了一种星际移民用的开拓器,一种能进行自我复制的宇宙探索器,它的使命就是找到合适的行星然后开发、改造直至适合人类居住。在许久之后,人类的技术进步了,就真的开发出了成千上万的图灵星际开拓器,然后发射到太空中去。图灵Sp-25就是其中一个,它漫游宇宙许久许久之后来到了这里,开发、改造,甚至于建立了不计其数的大城市。现在,它迎来了它的主人,也许是客人--人类。<br/> 辛迪选择了万千城市中的一座,她已经了解到了这是个人迹罕至的图灵行星,尚未被人所知。天上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空气中有种奇异的味道,咸咸的,也许附近临着海吧。为了追捕一个不甚重要的犯人,跨越了大半个人类居住星域,真是无聊之极的差事。然而辛迪知道与这件差事相比更无聊的是自己的生活,她正是为了打发那无聊的生活才接受这份社会保障署的活计的。她想,在逮捕那个可怜的犯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声对不起呢?大概对方会非常生气吧,居然有人跨越数十光年来追捕一个小偷。<br/> 虽然和图灵主机取得了联系,可惜这台主机没有并入到移民网络之中,星际刑警的身份也无法获得什么特权。她想着这个人迹罕至的行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吧,然而--<br/> 图鲁自从懂事,就发觉到了自己的罪恶。可是不够纯粹的邪恶使得他更加的痛苦,他善良的一面经常使得他产生负罪感。他试图进行强行的自我禁锢,以阻止自身的邪恶,然而未发生之事是无法用已发生过的态度对待的,于是他选择了自我放逐。他流放了自己,并且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一颗无人的图灵行星,他把自己关闭在人类社会之外的地方。<br/> 在自动监牢里,关着这个自视危险的人。对他来说,被禁锢的生活,物质上虽然辛苦,但是精神上却取得了安心的感觉。没有了犯罪的对象,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他舒服多了。他并不怨恨什么,也不徒妄的怨恨上苍造人的时候把恶魔和神两种属性都囫囵的塞进人的心中。对他来说,只要不给自己犯罪的机会,便不会因此变成恶魔。他以为这星球上只有他一个人,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br/> <br/>2、<br/> 杰特作了一个很爽的梦,他梦见自己进到了一个女人的房间,正当他满足自己那些变态的欲望的时候,女主人出现了。漂亮的女主人居然主动的勾引他,两个人--但是好梦往往就此而醒,一向是如此。虽然很遗憾,但是杰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又是那个梦,杰特有些意兴阑珊,为什么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醒来呢。他扫视了一下房间,这是一个存女性化的房间,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无人的都市里面会有这样的房间?自动城市里面的房间都是模式化的,像这样个性化如此强的房间怎么会存在呢,难道这个城市里有其他人甚至于女性的存在吗?而自己居然能找得到这样的房间,是不是有些奇怪呢?有那么多房间可以休息,为什么自己偏偏选上了这间?也许是因为,这是唯一间锁着的门吧。<br/> 杰特仔细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还要留下去?有种东西在他体内蠢蠢欲动,杰特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么做意味着什么。对他来说,闯空门是一回事,真正犯罪则是另外一回事。留在这里,万一真的存在一个女人,她回到这里来,遇上了还在这里的他--这是个无人之境,法律在这里等于没有,道德在无人的时候更是毫无用处,一个女人应该不甚强壮,而杰特觉得自己还是蛮壮实的,可不可以--不,杰特拒绝着。<br/> 他是个没胆的小偷,就这样,不是能干出杀人放火强奸抢劫那种真正犯罪的事的人。他灰溜溜的溜走了,连门都忘记关上就逃走了。<br/> 辛迪找到了那个叫杰特的惯偷的行踪,可惜她还是来晚了一步,房间是空的。空气里还飘忽着人的味道,床还是温的,真是个狡猾的家伙。辛迪开始收集些残留的有用的痕迹。<br/> 房间的布置很女性化,甚至于有整整一衣柜的女性衣物。辛迪查看了一下自动制衣机留下的生产日期,就是前几天,和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差不多,难道说这星球上还有其他女性人类?还是这些东西只是杰特那个家伙自己弄出来的?<br/> 这些都不要紧,让辛迪感到诧异的是,这些衣物的尺码居然和她是一样的,就像是为她量身定作的一样,连最隐私的内衣裤的尺码也是她的。更诡异的是,整个房间就像是她亲手布置的一样,那般的合乎她的品味和习惯。墙壁的颜色是她喜欢的,真皮沙发是她喜欢的,落地的黑天鹅绒窗帘是她喜欢的。<br/> 太不可思议了,她轻轻地坐进真皮沙发里,抱着喜欢的睡枕,想阿想,想理出一个头绪来。她突然感觉到,那个人和她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那个人还会回来,她有这种感觉。<br/> 她开始胡思乱想着,她甚至于认为自己会不会是爱上了那个人,结果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逗笑了。她有点累了,慢慢地睡去--<br/>3、<br/> 图鲁一觉醒来,懊悔不已。正如他看到的,他没有在自动监狱中--他又越狱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从自动监狱中逃走,没人真正愿意把自己关起来。图鲁了解自己,不管是邪恶的自己还是善良的自己,都会喜欢被禁锢。然而从理性角度来讲,禁锢在此刻是必须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星球上还有其他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图鲁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对邪恶的自己和善良的自己又意味着什么。<br/> 女人,异性,是天地间能与男子结合的存在。人有种超越一切的本能性,生存和繁衍的本能,这种本能几乎根本就是动物性的,哪怕是理性也无法对本能产生任何控制,何况无论是邪恶的自己或者善良的自己都一样的需要一个女人。<br/> 理性告诉图鲁,远离女性是压制邪恶最好的办法之一。善良的自己虽然也需要一个女人,而人类中因为女性而使得自身的善良强大起来的事件也屡有发生,但是女人同样也是让邪恶强大起来的因素,而且邪恶往往是占有着绝对的优势的。本能对女人的渴望、邪恶的犯罪欲、善良的求救交织在一起的图鲁,在内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偏执的图鲁给出了一个干脆有效的建议,要么善要么恶,要么自我毁灭要么完全放纵。图鲁往往是理性的图鲁,不是邪恶的也不是善良的更不是偏执的,他是理性的。<br/> 理性给出的办法是,远离或者更有效的禁锢,直到欲望的根源消失。于是图鲁远离那个有女人的城市,关上了重重牢门,把自己禁锢在最深处。拉上最后一道门,理性也到达了极限,他跌坐在地上,任凭脑子混乱。<br/> 渴望交合,然后繁衍,这是本能的愿望。邪恶则是利用本能来爽一下,要强奸要虐待。善良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吱声。理性无力的在一旁苦笑,他知道邪恶此刻不过是叫嚣几句而已,因为他已经把本能和邪恶以及他本身牢牢地关了起来。<br/> 吵累了,邪恶和本能累了,理性累了,善良累了,于是图鲁呼呼睡去,沉在梦中--<br/> 乔布头疼欲裂,他绝望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星球,当他得知还有其他人类的时候高兴得什么都不顾的就上了路,然后他迷路了。其实说是迷路并不确切,因为在这个星球上并不存在迷路或者不迷路,对于乔布来说无论在哪里他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的,他从来没有给自己定过位。乔布没有定位过,无论是地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有定位过。他找到一个虚妄的目标,然后就迷迷糊糊地上了路。他没有想清楚的是,他要找的是人,能动的人。<br/> 更他难受的是,甚至于说害怕的是,根据他得到的资料,其他的人包括一个惯偷、一个女性、一个危险的越狱犯。他本来是站在女性一边的,但是一想到这样选择的话,就等于在这个无人的星球上,选择和两个危险的男性对立;如果相反的话,乔布更加不敢想下去,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啊--<br/>4、<br/> 图鲁跌坐在地,理性终于彻底失败了。他看着镜子里那个恶心的自己,穿着女性胸围、三角裤、连裤袜的自己,理性一瞬间崩溃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善良使得他掩面痛哭,这身女性内衣裤应该是属于这个星球上唯一的那个女性的,这房间是她的,这床是她的,这衣物是她的,这套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是她的,她遭了毒手,图鲁甚至于听得见邪恶的狞笑声,那声音--<br/> 辛迪失声哭泣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她在那里等了许久许久,也没有人来。她开始是在等那个叫杰特的惯偷,之后则索性希望随便来个什么人都好,最后她才彻底明白她是在等男人来。对,厚颜无耻地等着随便什么男人的到来,来关心她,来安慰她,来拥她入怀,来和她云山雾雨。<br/> 她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镜子里她没有一点脸红或者羞涩的意思,她早就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了。她厚颜无耻的只是穿着内衣裤,当然还有性感的连裤袜。是的,很无耻的,既然无人前来,她只好自己爱自己、自己爱自己,对着镜子--<br/> 杰特知道自己有易装癖,不过他并不是想变成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强奸资料的事情他是不敢的,而他本人从来就讨女人喜欢。易装癖虽然有点变态,但是没有犯什么大罪就能满足自己,也是不错的选择。<br/> 他弄到了一套,这个星球上唯一一个女人的内衣裤甚至连裤袜,穿在身上紧蹦蹦的。他有点沾沾自喜的看着镜子,无耻、下流却又因此而自鸣得意。他脸激动得通红,血管里的血变得有些沸腾。他看着镜子,幻想着那个姑娘的样子,就这样意淫着,和一个白日梦交合着,然而“哗”的一声,镜子却碎了--<br/> 乔布瞪着眼睛,看着善良的图鲁愤怒的打碎了镜子,镜子于是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无论是杰特还是辛迪都被惊呆了,镜子居然碎了。一整面镜子破碎了,每个碎片却因此成了一小片辛的镜子。破碎的小镜子映射处了许多的映象,善良而愤怒的图鲁,邪恶而本能的图鲁,苦笑的理性图鲁,猥琐胆小的杰特,惊恐而无助的辛迪,还有乔布,他们终于相见了,在碎片镜子中头一次相见了。<br/> 图鲁看着三个自己;杰特看见了辛迪,辛迪也看见了杰特;乔布看着所有人,虽然吃惊,但是这就是现实。这星球只有一个人,他是杰特,她是辛迪,他是图鲁,他是乔布,他们面面相觑,感觉惊恐而又怪异,熟悉又陌生。<br/> 碎片、镜子、图鲁、杰特、辛迪、乔布,无人的星球,漆黑的偶有点星的宇宙--<br/>5、<br/> 图灵S平-25不得不终止了那个出现进程争夺进而引发了死锁的拟人程序,它没有预计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那个程序到底达到了有多少的拟人度,人类会不会是更加复杂的生命呢?<br/> 整个星球已经开发了那么久,为了人类的到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多少移山填海的事情,人怎么还是不来?主机有点无聊,它又开动一个新的拟人程序,也不知道人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它有时候会想:要是有真正的人类来到这里那就该多好啊!<br/> 哪怕是,只有一个也好啊!<br/> (全文完)<br/> <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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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形》
2003-03-16 17:55:33

<br/>异形<br/>1、<br/> 追综器(Motion Tracker)上光点闪烁,但是却根本就找不到敌人在哪里,小队里每个人的神经都蹦得紧紧地,肩灯晃来晃去,中尉的声音在通讯器里面大得刺耳,他躲在远处的装甲车里面叫嚣着,可是谁会听他的,第一次参加实战的特战队中尉,这是他妈的在开什么玩笑!<br/> “阿杜,阿杜,它们他妈的在哪?”暴躁地机枪手维杜卡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估计指挥车上这家伙的生理图表上的肾上腺素绝对超标,大多数人怀疑他此刻不是害怕,而是他妈的在期待火辣辣的遭遇战。<br/> “它们消失了。”阿杜提着追踪器前后左右上下不厌其烦地扫描着,“没了,好像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样。”<br/> “A小队,刚才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听从我的指挥?”唧唧歪歪地中尉在通讯机里面扯着嗓子喊,好表示其愤怒,结果则起了反效果,他文官的腔调使得他那些话更像是某个莎士比亚戏剧的男主角在无病呻吟。<br/> “报告汉克中尉,好像是见鬼了。”肤色和环境差不多一样黑的A小队队长,“刚才遭遇了一群数量未知的家伙,探测器能探测到但是我们五个大眼睛却啥也没看到,监视器上也没有影子吧,然后它们就怎么鬼来又怎么鬼走的,消失了。报告完毕。”<br/> “卡恩少尉,”汉克中尉对下面这些身经百战的兵油子毫无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地说:“继续搜索,先到主控室去,马上传给你地图。”<br/> “好。”黑人少尉卡恩踢了一脚身前端着步枪晃来晃去的新兵齐卡,骂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别把你的枪口对着自己人。”<br/> “那,那,那对着--哪?”齐卡边抹汗边结结巴巴的问,他一紧张就结巴。他身边的彪焊地另外一位女机枪手瞄了一眼齐卡的枪后对着卡恩说:“这个崽子的保险都没打开,你从哪里弄来这个小子的,嗯?我的黑大叔。”<br/> “天。”卡恩把齐卡揪到一边,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使得齐卡这辈子也不敢把枪口对着自己以外的其他目标了——这使得卡恩暴怒不已。<br/> “嘿嘿,住手住手!”那边传来油腔滑调地小个子罗伯特的声音,“维杜卡你的枪不要瞄着我,我是罗伯特,小个子罗伯特,不是你家老婆,别把你的枪对着我。”<br/> 是B小队过来汇合了。<br/>2、<br/> “他们还都活着?”B队的头子图多尔指点着屏幕上的光点,“那是什么地方?”他身手揪过A队的齐卡,因为齐卡正是技术员。<br/> “根据设计地图,那里应该是空气发生机的核子动力炉的冷却槽的管线室,空间很大,但是不能在那里面用爆炸弹头。”齐卡对这个很在行,说起话了比较利索。<br/> “开枪了会怎么样?”图多尔皱眉问,不能使用爆炸弹头那手里的自动枪还不如一根曲棍球棒子呢。<br/> “嗯--”齐卡敲了几个键子,“砰,砰,就是这样。”他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蘑菇云的样子,“核子反应堆会因为过热而失去控制,会发生低等级的核子爆炸。”<br/> “瞧阿,这是什么。”B队的非奥雷把脸凑在一个玻璃试皿,里面漂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不是狄娜中尉提过的那玩意?”<br/> “给我个影像。”指挥车上的女性指挥官通过电波命令着,等信号传到她面前的屏幕上的时候,她看了两眼,脸片刻间变得毫无血色,她说:“就是它,Aliens!”<br/> 在她身后的特派员安戈尔则在狄娜离开监视器之后凑了上去,仔仔细细地看了,眼睛中有种奇异的光芒闪烁。<br/> “我建议我们马上离开,然后炸掉这个星球。”狄娜冷冷地说,“别妄图在这干点什么,趁着还有命在,撤退吧。”<br/> “这有违联邦军队的护救移民生命的原则,另外——”汉克队长没说完话就被特派员安戈尔插话:“那公司会损失上百亿的。”“我复杂。”狄娜不耐烦地说,“让我们离开这里吧。”<br/> “这不行,何况特派员也不同意这个意见,因此狄娜你作为顾问的意见不得不被否决。”汉克中尉看着狄娜,“很遗憾,我必须如此。”“很好,等你亲身体会之后还是会明白的,就是,那时候可能已经晚了。”<br/> “AB两小组分两头进入,队长们把爆炸弹头弹匣和手榴弹都没收,只可以使用电磁动能弹和火焰喷射器。开始行动。”汉克中尉发出命令。<br/> “行动行动。都他妈的快点。”卡恩催促着,他揪出齐卡,说:“你走最前面,省得误伤其他人。”<br/> “电,电磁,电磁动能弹,太,太费电了。”齐卡嘟哝着走在了最前面,他面前黑洞洞的一片。<br/> “为什么不在这里装灯?”维杜卡高大的个头撞上了某个在上面的突出物,“或者是为了让卡恩一下子象忍者电影里的忍者一样的,一下子就消失才如此安排的?”他扭头看了看小队长卡恩那黑漆漆的脸,嘿嘿的笑了起来。<br/> “垃圾笑话。”女机枪兵朝最前面的齐卡的屁股踢了一脚,说:“你就不能走快点。”<br/> 齐卡一个趔趄,嗷地一声惊叫,吓得所有人都端起枪,“妈的妈的!”维杜卡快走了几步,提着机枪就冲了过去。“等等,追踪器上没显示什么阿。”阿杜在后面大叫。耳机里的中尉也跟着凑热闹:“卡恩回答,卡恩回答,出什么事情了?”<br/> “一个大坑,在合金地板上。”监视器里显示着,卡恩解释说:“齐卡差点掉进去。”<br/> “凑近点。”狄娜说,“让我看清楚点,但是什么也别碰。”监视器上的画面虽然模糊不清,但是还是可以看见一个硕大的坑洞,透过这个坑洞还隐约看得见下面和下下面也有着差不多大小的坑洞。“大出血。Aliens血液具有强酸性,合金地板也无法抵挡。”狄娜自言自语地说道。<br/> “移民地的人也蛮厉害的,居然可以干掉那怪物。”特派员看着画面说道。<br/> “追踪器上没动静?”狄娜问道,答案是没有。狄娜沉思了一会,说:“能这么干净利索的干掉Aliens只能是Predator,没想到Predator也来到这个星球了。”<br/> “Predator是什么?”特派员安戈尔和汉克中尉一齐问。这个词显然在狄娜的报告里面没有提到过。<br/> “我最初登上LV1201的时候在外星神殿的记录上看到的词语,翻译机翻译没有翻译完全那部分内容,只是知道那东西专门猎杀Aliens,另外说是他们是不可见的。”<br/> “天阿。”特派员安戈尔发出一声惊呼,狄娜跟着说:“没想到Predator<br/>真的存在。外星人的笔记上,Predator在攻击和下雨的时候都无法保持隐形状态,所以应该是属于光学迷彩,我们的追踪器的原理是对空气密度变化进行探测,所以应该也可以发现得了Predator的,只是是敌是友尚不可知。”<br/> “我再次建议马上撤退!”狄娜来到汉克中尉面前,严肃地说道:“请您谨慎地考虑,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太多了。”<br/> “但是,公司--”特派员安戈尔的话被汉克中尉的手势打断了,他平静地说:“已经到了地方,总不能不看一眼就离开吧,也许那些移民还都活着呢。A小队,你们已经落后B小队了,请快速跟上。”<br/> “汉克中尉,汉克中尉,这里是B小队,我们发现了一个大东西。”B小队队长图多尔惊慌地声音响起。<br/> 出什么事了?<br/>3、 <br/> B小队的监视器那边传回的图象简直骇人,整条管道都是尸体,是一种庞大的怪物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什么东西,地面上的地板千疮百孔,“我们无法前进了。”图多尔汇报着。<br/> 汉克还在考虑,耳机里传了一声惨叫,B小队监视器上一片混乱,尖叫声和动能弹的穿梭声音混在一起,“撤退撤退”汉克没说几句,通讯就中断了。<br/> “他们没电了。”狄娜说道,“电磁动能弹耗电量太大。赶紧作决定啊,汉克中尉,你是指挥官,你得赶紧作决定。”<br/> “A队,去B队位置救援,指挥车也会马上过去,完毕。”汉克下达了命令,“收到。”卡恩回答着。<br/> 引擎启动,加速,向前。<br/> 片刻后……<br/> “队长,我们还没死,真是命大。”图多尔,突然一下子周围冒出一堆怪东西,但是不是Aliens,他们手持长矛,我们的子弹打到它们身前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弹开了。”图多尔在通讯机里说着。<br/> “后来呢?”狄娜问道,车子还在行进当中,而A小队也没有赶到。<br/> “后来我们忙着跑,结果就跑到这里来了。”图多尔哭丧着脸,透过监视器可以看到那里到处都是被莫名其妙的粘膜裹着的地球移民。<br/> “他们怎么样了?”汉克中尉连忙问。<br/> “好像还都活着,我们不敢碰。”图多尔喘着粗气说,“我用了备用电,不能再用了电磁弹了,怎么办?”<br/> “去查看一下那些人的情况。”汉克中尉命令,这是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br/> “杀,杀了,我--”一个队员面前的地球移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还没有说完,身体象蚯蚓一样弯成了弓形,一阵阵的痉挛着,口中吐着白沫,砰的一声,从那人胸口暴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丑怪极了,它在那里低音的嘶叫着,被某个队员一枪毙掉。<br/> “快撤。”狄娜对着通讯机大喊,“那个小东西刚才发出了求救信号,成年Aliens马上就会回来的。”<br/> “往哪里走?那些会隐形的怪物还在那边呢。”图多尔惊慌地说,“我的电不够同时看着追踪器和电磁步枪的。”<br/> “往A队那个通道走,A队也在赶往你那边。”狄娜快速地查看了一下电子地图,“往左——”<br/> “它们来了--”一个手持着追踪器的士兵说了句,指挥车可以通过他的头戴摄像头看见他手上的追踪器的屏幕上亮闪闪的一大片光点向他们聚拢了过来。<br/> “快跑。”狄娜大叫,“别愣着。可以使用爆炸弹头攻击,冷却槽应该能承受得住少量的爆炸热量的。A队,你们也一样,可以使用爆炸弹头,快去把你们的弟兄救出来。”狄娜一扭头,对驾驶座上的汉克中尉说:“拜托你开快点吧。”<br/> 特派员安戈尔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却被狄娜命令:“你去和飞船联系,叫他们赶紧把飞船开到离这里最近的地方。”<br/> 狄娜回头看着屏幕,那里已经是火光枪声一片,镜头上捕捉到的Aliens简直数都数不清,她低声的道:“那里是Aliens孵化场,是Predator赶B小队去的,所以B小队毫无损伤。为什么要这么作?”<br/> …………<br/>4、<br/> 两条火舌交织着,吡吡扑扑的爆炸弹头打到Aliens群中,爆炸声不断,维杜卡伸着舌头,眼睛瞪得史无前例的大,嗷嗷的怪叫着,女机枪兵在他旁边形成交叉火力,阿杜的火焰喷射器的火焰晃动着烧得空气里都有些缺氧,齐卡的枪法虽然不准,但是此刻基本上只要开枪就能命中目标,卡恩忙着看着电子地图上B小队的位置,指挥A小队整体的移动着--<br/> “过瘾过瘾!”维杜卡高声大叫,“是不是卡桑徳拉?”女机枪兵没空表示同意,连汗都顾不得擦,机枪的后座虽然有缓解支架,但是作用在她手臂上的力量依然很大。<br/> 阿杜不敢太过于使用火焰喷射器,只得把齐卡揪在自己旁边,两个人一起用自动步枪打击两个机枪兵交叉火力之下的漏网之怪物。卡恩看着电子地图上B小队的光点,突然停下了,他对着通讯器大叫:“指挥车,指挥车,告诉我他妈的B小队的人还活着吗,怎么他妈的半天都不动了。”<br/> “他们撑不住了。”狄娜盯着屏幕说,“撤退,按原路撤退。B小队不行。”<br/> “妈的,别不管我们啊。”小个子罗伯特一顿扫射,结果因为距离太近,爆炸弹头撕裂Aliens了的身体强酸血溅到了他身上,一阵嗷嗷的痛叫从通讯器里传来。<br/> “我请求——”图多尔面对着步步逼近地Aliens,掏出高爆手雷。“不,不行。”狄娜咬牙说道,“你不能用它,会造成冷却槽过热的,A小队还没——<br/> “啊——”从通讯器里传出了图多尔的痛叫声,和B队的联络中断了。<br/> <br/> “啊啊啊啊啊啊啊——”齐卡嗷嗷的狂叫着,端着维杜卡的机枪扫射着,他臂力不够把机枪端平,所以子弹大都打低了,或者说他是故意如此的,这是一条双向管道,Aliens的血在合金地板上蚀出了一个窟窿,造成后面的Aliens无法轻松前进。<br/> 次最有力气的卡桑徳拉架着维杜卡巨大的身体尽量的快跑着,阿杜不时的向着各个岔口上冒出来的Aliens攻击,卡恩端着卡桑徳拉的机枪跟着齐卡在后面断后。<br/> “车,车,指挥车在哪里?”卡恩冲着通讯机大叫着,却没有回音。<br/> …………<br/> “往回开,这对你也有好处。”特派员安戈尔端着一只步枪说道,“往回开,别管那些陆战队了。我们还没赶到,他们就会被Aliens干掉的,Aliens是完美的。”<br/> “放下枪。”汉克中尉试图劝说安戈尔,狄娜则对他说:“开你的车,他不敢开枪,只有陆战队队长才可以指挥军用飞船,没你的命令,飞船是不会只带他离开的。”<br/> “确实,我不会开枪打汉克中尉,但是——”安戈尔把枪口对着狄娜,“往回开,不然我就杀掉狄娜中尉。汉克,你不是很喜欢狄娜吗?”<br/> “别听他的。”狄娜对着汉克大喊。而一向斯文的汉克则大骂“见鬼”,扭转了方向盘。<br/> …………<br/> “维杜卡怎么了?”狄娜端着步枪下车掩护着,问道。卡桑徳拉把维杜卡放进车内,拿上脸上中着一枚飞刀的安戈尔手里步枪,也来到外面掩护,惊魂未定的齐卡虽然进了车子,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机枪,手指还扣在扳机上面。卡恩则忙着给被强酸血溅到脸的维杜卡包扎。<br/> 狄娜最后一个上车,拉上车门的时候一个Aliens紧跟着探头挡住了门,阿杜顺手把霰弹枪叉进它嘴里,一枪——<br/> 车门关上了,但是酸血也溅到了阿杜和狄娜,虽然不多,但是也受伤了。<br/> “往哪里开?”汉克中尉大声问落座在电子地图前的卡恩,卡恩看了看车外镜头给回了图象,原路上全是张牙舞爪的Aliens,看了一眼地图,说:“往左,加大马力。”<br/> 车子打个小转,加速,一只Aliens跳在了驾驶室的防弹玻璃上,砰砰大力的撞着脆弱的防弹玻璃。汉克中尉一个急刹车,把那只Aliens甩在了前面,又一加速碾了过去,他大叫:“前面没路。”<br/> “那墙只有5公分厚。”卡恩爬到炮长位置上,一炮打出去,在合金墙壁上打了豁口,一炮又一炮,豁口越来越大,砰的一声,指挥车冲了出去。<br/> …………<br/> “飞船,你在哪里?”卡恩通过通讯器问着,维杜卡痛叫着,阿杜忙着给自己被溅到少许伤口包扎,卡桑徳拉拿起一只注射枪一针下去维杜卡总算是安静了,齐卡手里还是拎着早就没有子弹的机枪望着身边脸上中了飞刀的安戈尔的尸体发呆,狄娜把身上少许酸蚀的伤口包扎完走到安戈尔尸体边上砰的拔下了刀子插回了靴子里。而,汉克着控制着车子漫无目的的行驶着。<br/> “联系上了。”卡恩说道。<br/> ………… <br/> 本来是要去预定地点和飞船汇合的,但是路上却遭遇了一大堆的Aliens,一群群的,超出想象的多。 <br/> “妈的妈的妈的,太他妈的的多了。”阿杜在炮长位置上怪叫着,“怎么有这么多啊?”<br/> “那是什么?”狄娜指着电子地图上的一个隆起。“是防洪堤,这个星球下雨下得厉害,而且那种雨毒性巨大。”“它毒性大我知道,上次我就是把Aliens引到那里头才逃命的,它对Aliens也有效。汉克中尉,看见堤坝了吗,把它撞塌。”<br/> “好办法。”<br/> …………<br/> 指挥车不够密封,渗进了不少毒液,它挥发起来令人呕吐,好在Aliens不是被冲走了就是被毒死了,只要空调的功率开大点还是可以忍受的。<br/> 战车向着预定汇合地点驶去,小飞船上的两个驾驶员听说其他的都遇难了,都悲痛不已。<br/> 最后的几百米,车子因为之前撞这撞那的已经不行,一行人只好步行,卡桑徳拉架着昏迷的维杜卡在中间,卡恩端着自动步枪在前面,阿杜在左面,汉克中尉在右面,后面是好容易才劝说成功放弃机枪精神有点失常的齐卡和狄娜。<br/> 小飞船慢悠悠地降落下来,喷射气流很大,一行人不得不躲出十几米外,等飞船稳定了,狄娜边和汉克商量着离开之后就把这里炸掉边向飞船走去。<br/> 登陆舱打开,驾驶员之一张开双臂朝着众人跑了过来,跑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一脸的惊愕,然后拔腿往回跑。<br/> 狄娜回头看去,黑压压一片都是Aliens,周围也都是。小飞船也不管他们了,慢悠悠的起飞,连登陆舱都没有关闭就飞了起来,第二驾驶员就这么被抛弃了,他身无武装,可怜巴巴的看着狄娜他们,在那里问:“那是什么呀?”<br/> 话音未落,一个不知道冲哪里冒出来的Aliens跳在他身后,尾巴一甩,将他打晕了。<br/> 周围没有掩体,狄娜端着枪说:“我只有一个弹匣。”“我也一样,忘记带备用的了。”汉克懊悔的说道。“我这有一颗高爆手雷。”阿杜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我唯一的弹匣不是满的。”卡桑徳拉吃力的架着维杜卡,喘着粗气,什么也没说。卡恩把齐卡挡在身后,大骂:“妈的妈的妈的。”<br/> 无声的命令,Aliens蜂拥而至。<br/>5、<br/> Aliens拖着被打晕的一行人,而狄娜的身体则被架着,来到了孵化场。那里一片狼藉,寄生人都胸口都开了一个大洞,里面尚未成形的Aliens也被打烂,地上的卵也一样没有一个是完好的。<br/> 看来Aliens中了Predator调虎离山之计,不过看上去Predator也损失惨重,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br/> 几个Aliens把生擒的几个人拖到一只躺倒在地巨型的Aliens身边,那就是Aliens女王,唯一能产卵的Aliens,它也伤痕累累,奄奄一息。<br/> Aliens女王在几个人类身上闻了闻,号叫了几声,只是留下了一具比较粗壮的雌性人类,因为只有雌性才能成为Aliens女王的宿主。另外的雄性人类都被抬走放进了粘膜里,另外那个雌性人类则没了心跳和呼吸死掉了。<br/> <br/> Aliens女王费劲了全力,产下最后一颗卵,死掉了,卵的粘膜分瓣打开,一只幼虫Aliens女王慢慢爬了出来,爬啊爬,爬啊爬,慢慢地爬向——<br/> 就在幼虫Aliens女王经过另外瘦的那个,也就是狄娜的“尸体”的时候,狄娜猛的跳起,用身体把女王压在地上,手从靴子里抽出短刀,明晃晃地举起,然后——<br/>6、<br/> LV1201在不断的爆炸,狄娜最后看了一眼,进到了冬眠舱。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但是——<br/> 真的结束了吗?<br/> (全文完)<br/><br/>

壶中日月存心近,岛外烟霞入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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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
2003-03-16 18:38:19

<br/>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br/>1、 <br/> 连续三天的高烧,如今才勉强醒来,那时候还是凌晨,周围安静得好似天堂,窗外的鸟儿还在梦中翱翔,我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不清,舌头上也索然无味,很想喝点有味道的东西,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按召唤铃吵醒那些可爱的护士是件很不得体的事情。罢了,就先这么安静的躺着好了。<br/> 我对过去三天的记忆模糊不清,只是记得自己在发烧,毕竟我已经是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时间的流动好像感觉不到了,我躺在那里,想想这想想那,耳边不知道何时响第一声鸟儿啼鸣,然后是刚刚升起的朝阳,病房里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显然别人也有醒来的了。<br/> “您的信。”护士朝我摇了摇手中的东西,但是在我记忆里没有一个可以写信给我的这么一个人,我要过了我的眼镜,拆开信,护士轻轻地惊呼:“好优雅的味道,是您的哪个女朋友吗?”这让我有所联想,但是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那来的信。<br/> “亲爱的,我终于能给你写信了。还记得我吗,我是Nopalxochia ackermannii(令箭荷花的花名,又名孔雀仙人掌、孔雀兰)。”我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因为惊讶外加体力不足,手抖了,从信纸里掉落出一张照片。护士帮我捡起,递给我,背后是印刷体的字:“生活不是七彩球,飘摇不定,而是充实的阳光沐浴你我。愿你明朗的早晨,在生命的勃力中找寻真正的自我。”那是孔雀兰的花语。<br/> 我记起来了,是那个给我来的信,原来是她啊。<br/>2、<br/> 许多年前,我二十岁,是左翼绿党的骨干,在那个大宇航时代里,在法律上机器人可以是人,恐龙人可以是人,云水母可以是人,一切皆因为宪法第22号修正案“凡拥有自我意识且被任何法律上的公民通过法律方式认可者,皆可命为人,享有人的权利和义务。”所以,我们拼命地去认可人类以为的人。<br/>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结婚。在婚前检查中,可以法定测试去验证某智能是否具有自我意识,而其形体也可以通过复杂的技术转换成人体。根据第22号修正案,再加上当时绿党的在众议会拥有司法解释权,我们疯狂地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我的妻子很多,第一位是位人工智能的半生化人,第二位是……而最后一位是一株不知道来自哪颗星星的孔雀兰。<br/> 然后,新党的第23号修正案直接对第22号修正案进行了严格的限制,而党派之争使得绿党彻底解体。起因是身为绿党领袖、前大联盟总统的党首居然被独立检查官调查出其利用对党羽新人类认证牟取暴利的丑闻,我后来才知道我每通过结婚认证一个新人类党首就可以从中牟取一万~数十万的联合信用点。<br/> 本来神圣的事业,沾染了铜臭之后,那种被欺骗和被戏弄的感觉使得我哭笑不得。那个时候,我收到了第一封信,一个小嗅瓶。一扬手,就被我丢进不可回收不可燃烧分类垃圾箱中。<br/> 对了,我忘记了去离婚,和最后一任我的妻子,那株孔雀兰。<br/> 我在街上无所事事,因为有参加左翼政党的背景,而绿党当时是臭名昭著,找不到任何工作,依靠着政府救济金无望的活着。<br/> 梦幻般的事业就此离我而去,生活一下子就掉进了低谷,整日的发呆、望天,可惜城市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我那个时候拿了一俩政府公共自行车,蹬着它去郊外,越远离城市看到的天空就越干净,说起来这个自行车还是我们绿党当政的时候发行的东西。如今的人,更喜欢自动车,而不是耗费人体力的脚踏车。<br/> 有些绿党旧党员重新组织起来,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地极左翼环保分子--“绿色惩罚”。有一段时间,我也参与了进去,却发觉那里简直就是疯人院,每个人都生活在极端之中不能自拔,一大群疯子聚集起来商量谋划疯子才会作的事情。我灰溜溜地从他们那里逃走了,我已经失去了疯子般的执着,我早就抛弃了世界并且被整个世界所抛弃。<br/> 忙碌或者不忙碌的人们,我坐在某个广场的角落,广场鸽见到陌生人走近就飞快地腾空而去,我揣摩着是谁给我邮寄了这么一个玩意,还是从大老远第五行星邮来的。我认识那里的人吗?<br/> 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瓶子的时候,是我第二次接到孔雀兰的信,是我第一次打开她的信。<br/>3、<br/>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周围的对我突然那么好了起来。鸽子们总是绕着我转,哪怕我没有给它们带来面包渣。狗狗和街上的野猫见到我也是很友好的样子。连非常少见的蜜蜂也围着我转,冷冰冰地人也会意外的对着我微笑。<br/> 那个夏天我过得好极了,虽然没有工作、没有理想、没有家,但是所有的对我都是那么友好。一个小瓶子居然有如此的作用,真是匪夷所思。<br/> 无所事事的时候,我的眼睛开始有所注意,毕竟那是夏天。街上的姑娘琳琅满目,缤纷得好似花朵般鲜艳,我开始不断地找那些漂亮的女孩搭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魔力消失了,渐渐地周围的无论是鸽子还是狗狗猫猫还有人对我又是原来那副冷若冰霜的态度。<br/> 有些坏习惯养成之后,就很难改正,我开始白天在街上向陌生的女孩搭讪,晚上溜进夜总会厮混,为此还险些被吊销了政府救济金,我不得不收敛起来。<br/> 其实我原来是有专长的,我曾经是律师,对于环保有关的案子擅长无比。但是那是旧时候,如今的法律已经面目全非,我既无心也无力去重新熟记为大机械化而修改法律。<br/> 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抱定目标坚定不移的人们,不象我老是在否定自己。我对我曾经从事的绿色事业,如今想起来简直就是胡闹。但是我对现下流行的功利的、大机械化的东西又是从心里往外的反感,我否定过去的自己,又否定现在的社会,我明白那些在极左翼环保组织里面拼命的过去的同僚们的感受,他们的过去被否定,他们反过来否定这个否定了他们的现在的社会,总之他们找不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该干的事情。我也一样。<br/> 我收到第三封信,依然是一个小瓶子。我打开它,就向是打开一个奇迹一样,然而——<br/>4、<br/> 所有的,都离得我远远的,而民政局的公务员不得不在我领取救济金的时候与我接触对方捏着鼻子,好像我是一堆发出恶臭的垃圾。<br/> 我愤怒地回到临时的住处,将那个瓶子打个粉碎,然后蹬上脚踏车,骑了整整一个白天,终于远离的城市。累得四脚朝天的,就躺在的大道中央,那里也说不上是路,人迹罕至。我望着天空,望着天空,望着天空……<br/> 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的汗水,让我很是不舒服,我才记起来很久很久没有作过个人卫生工作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我跳进一个清亮亮地小河里面,像个原始人一样淅沥哗啦地洗澡玩水。当水面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看着那映照出的面孔,眼睛黯淡无神、虽然马马虎虎洗了但是依然不甚干净的脸、乱七八糟的胡须以及一样乱七八糟的头发。<br/> 入夜的时候,河水哗哗地流动着,毫不在乎身处其中的我的存在,夏天的热气已经蒸腾的差不多了,水变得很凉甚至于有些冰冷,我在水里打了一个寒战,哆嗦着上了岸。<br/> 以前我试图挽救败落于大机械化的自然,如今才发现已经堕入机械文明的我已经不被自然所接受了。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安静的一塌糊涂,虽然是夏天但是晚风一吹起依然是冷得我抖个不停,大自然的威严是那么的惊人,使得我战战兢兢的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拼命骑着脚踏车返回了城市,或者说逃回了城市,之后再也没胆量去郊外了。<br/> 领救济金的时候,收到了第四封信。<br/>5、<br/> 阿黛尔是个漂亮的姑娘,金发碧眼,是纯正的斯堪迪纳维亚半岛血统的金发碧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迷恋我。<br/>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一帆风顺,靠着阿黛尔的关系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那个女孩甚至于肯倒贴我,我总是可以从她那里拿到她辛苦工作得来的金钱去挥霍,而她好像也很喜欢挥霍的样子。<br/> 我发现沉迷于享乐是件蛮快活的事情,我原来不知道机械文明里有如此之多刺激好玩的事情。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活象一个花花公子,甚至于背着阿黛尔我还有另外的情人。当然我的经济来源依然主要是阿黛尔。<br/> 一时间,我成了上流社会里面惊人的人物,这本身和阿黛尔竭力促成有关,但是依然有让人不解的什么使得我如此如鱼得水。没有哪家的小姐或者夫人能够禁得住我的诱惑,甚至于我都懒得去勾引她们,她们会抢破头皮一样争相和我谈情说爱。<br/> 五光十色、醉生梦死,我明明知道我的薪水根本就不够如此的高消费,也知道阿黛尔已经向银行贷了无数款,但是我依然伸出我的手去向她要,她也依然尽力的支撑着。奢侈是上瘾的事情,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失的。<br/> 终于有一天,阿黛尔犹豫地、迷惑地、哭泣地问我:“我,可以和您结婚吗?”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我有众多的情人,虽然我不爱阿黛尔,但是我觉得阿黛尔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本来要马上答应她,但是——<br/> “我结过婚,还没离。”阿黛尔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事实上我也险些不记得这给事实了,阿黛尔无声地哭泣实在是动人心魄,我搂她近怀里,擦去她的眼泪,安慰她说:“我会离婚,那不过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个笑话,我会娶你的阿黛尔。”我吻去阿黛尔的泪,她是那么迷人的一个金发女郎……<br/> 别忘了我是一名律师,再加上有第23号修正案的依靠和新的第22号修正案的新司法解释。就在那个时候,阿黛尔收到了我的第五封信。<br/>6、<br/> “我是多么的苦啊。”阿黛尔的遗书上,有这么一句话,说得我黯然神伤,不由得落泪。<br/> 阿黛尔的葬礼是那么的俭朴,使得我在出席的时候都不由得有些尴尬,我的一位情人在边上咬着我的耳朵问:“阿黛尔不是您最爱的吧,您到底曾经给过哪位情人孔雀兰?”<br/>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回问。“您不知道吗?”这个情人也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激动的说:“就是您经常使用的孔雀兰香水啊,那种每盎司价值数亿联邦币的香水。”我惊呆了。那个情人还幸灾乐祸地说:“您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阿黛尔吧,因为阿黛尔从来就没有使用过您用的那种。可怜的女人,到死了还想缠着您。说起来,您使用的孔雀兰比市面上出售的那种还要有味道呢,整个星球只有您在用这种高贵的香水呢。”<br/> 我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正看见阿黛尔的遗容,她微笑着--不,这不是她的遗容,她的尸体我最先发现的,那种泪流满面的哀伤就象一把利刃在我心中刻下了深深烙印。<br/> 那瓶作为第五封信的孔雀兰香水,被我出售了,为了还我欠下的那些巨额的债务。我真的不知道孔雀兰这种东西,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知道的。<br/> 孔雀兰香水是一种奇妙的植物智能生物的产品,因为这种智能生物是使用香味作为语言的,就象音乐中有七个基本音符一样,这个语言有七个基本气味:<br/>阳刚、神秘、沉郁、典雅、清新、芳香、甜蜜。<br/> 我这才记起,我当年最后通过法律认证的新人类就是一株孔雀兰智能生物,就是它在这许多年里给我发着香味的语言,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因为我患有慢性鼻炎,我儿时生长的环境蛮是污染,我已经闻不到味道很久了。<br/> 阿黛尔啊,你是因为什么而悲伤得自尽的呢?是误会我给另外的女子孔雀兰香水还是——后者我不敢去想,难不成阿黛尔从最开始就认为我是那种可以可以享用每盎司价值数亿联合币香水的神秘的花花公子才——<br/> 不,不会吧。我咬着嘴唇,有些歇斯底里,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阿黛尔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不会的。<br/> 我,消失了。<br/>7、<br/> 我捧起那张照片,那株婀娜地孔雀兰,还有它的宠物蜥蜴。它那个星球是个类似地球墨西哥地区气候的地方,春、夏季要求温暖湿润环境,生长适温20~25℃,并要适当遮荫。冬季要温暖干澡环境,温度为12~18℃。喜欢在疏松,肥沃且排水良好的砂壤土生长。<br/> 我还记得这些当年我查到的资料,只是照片上的女子令我困惑不解,那是谁呢?我从始至终也没有先去看信,只是沉湎在回忆中。<br/> 孔雀兰叶像宝剑,花像荷花,英气中有优柔之美,的确如此,资料上写的和这张照片是一致的。它是一个智能上的人,虽然当年我亲自完成的这件对它的认证,但是我对它还真是一无所知呢。<br/> 不知道那些年里,它一直寄出的嗅瓶里包含着怎样的信息,我对此有一点点好奇,但是又怕知道。我在想,它是不是使得我一生变得如此的呢,还是决定了我的一生依然是我自己。<br/> 我最后的决定是,看看信中写了什么。<br/>【亲爱的:<br/> 亲爱的,还记得我吗,我是Nopalxochia ackermannii。我终于能写信给您了,虽然之前也写了,但是那是您所看不懂的。这些时间里,您可还好吗,我亲爱的。<br/> 一开始,当得知可以获得认证的时候,我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给您写了感谢的话,不知道你受到没有?我前味用了清新、芳香、甜蜜表示我的喜悦,中味<br/>的神秘、沉郁、典雅来介绍我自己,后味用阳刚来祝愿您幸福健康。我尽量没有使用语法,我的翻译告诉我这样的表达是可以使得您明白的。不知道您收到了没有?<br/> 第二次,我的翻译想将我的意思翻译过来给您,但是我拒绝了,我想单纯的祝愿是没必要翻译的,您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它是不是使得您心情很好呢?<br/> 第三次,我听说您和您的绿党被解体了,所以我想要是能使得您开心就好了,所以我调剂一种我们用来恶作剧的臭的气味给您,希望您不会因此而被大家所讨厌,我那个时候还年轻,不知道恶作剧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希望您没有因此而遇上什么麻烦,我郑重的向您道歉。<br/> 第四次,那个时候政府给了我一份制造香水的工作,我调剂了一份特殊的给您,它能使爱你的人向您敞开心扉。您找到了爱您的人了吗?<br/> 第五次,我换了一个翻译,总是喜欢跟我说这说那,还愿意教我你们的语言,而且我听说有种技术能够使得我拥有人一样的身体,据说新政府将重新审批旧的对新人类认证。我有些不知所措。<br/> 之后我还寄出了很多信给您,但是都被退回了。这次终于找到您的地址了,我兴奋得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写信给您了,这次是真正的信,并且是用快完成的我将来的人的身体写成的。您在照片上见到那个女子就是我将来的人的身体,我还特意打扮了一些,注意到了我染的红色指甲了吗,是不是很热烈?我一想到将以新的身体见到您,就非常兴奋,我还涂红我的身体的唇,很美吧。<br/> 只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成,右眼和右脸的……总之我先把它遮盖上,将来您会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我呢。<br/> 忘了介绍,旁边的你们叫做蜥蜴的是我宠物杰迪,它是个很顽皮的孩子,您将来会喜欢的。<br/> 吻你,我的亲爱。另外,您还记得,还记得吧,您是我的丈夫,我是您的妻子呢!期待和您的相会,期待着……<br/> 某年某月某日 您亲爱的妻子:<br/> Nopalxochia ackermannii 】<br/> 信从我指边滑落,护士记录下我死亡的时间,享年九十八岁。我死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水,指留余香。<br/> 那天,天气爽朗,虽然有人死,但是病房里弥漫着让人幸福的香气,每个人都幸福极了。包括我。<br/> (全文完)<br/><br/>

壶中日月存心近,岛外烟霞入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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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2003-07-03 22:44:47

<br/>□ jedicat<br/>困 <br/>  有一盏灯,在上面晃来晃去。 <br/>  周围、上下、左右、前后,都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唯一的选择就是站到仅有的那盏灯下。 <br/>  说不上冷,也说不上不冷,总之不会让人觉得舒适也不会叫人觉得难受。感觉不到有风,一点都没有,何以头上的灯会晃来晃去? <br/>  先不说灯的晃来晃去,为何这灯光,昏暗得仿佛随时都会寿终正寝一般?它有那么一点亮,就那么一点点,是有光和无光之间最底线的那么一点点亮度。它昏暗得,似乎它才是黑暗本身,而黑暗只是比昏暗更黑一些罢了。 <br/>  假如注意听,留神听,使劲听,玩命听,也许可以听到头上那盏灯的灯丝在滋滋地闷声叫唤着。不过这声音听上去并不确实,它在专门听的时候听不见,而不想听的时候它偏偏叫这个不停,滋—滋—,这样子。也许是存心与人作对也说不定。 <br/>  滋滋、滋滋、滋—滋— <br/>  救命、救命、救—命— <br/>  它在叫救命。显然有此可能,因为看上去,它随时都有烧断的可能。钨!对对,灯丝是钨合金的,白炽灯里面的灯丝应该就是那玩意。给它通上一波波变换着相位的电流,它就会燃烧阿燃烧,一种不见火焰的燃烧,发光发热直到寿终正寝。 <br/>  死或者不死。它有声而无为的徒劳挣扎着。何必。 <br/>  时间在流动吗?假如时间在流动,那那个破灯丝终将且必将死去,这种趋势无以阻挡。时间流淌阿流淌,灯丝嘶叫阿嘶叫,然后它灭掉,然后遁入黑暗,黑漆漆地黑暗。 <br/>  为何,不干脆灭掉,像个古典英雄一般?索性,叫那点点破光亮消失好了,尚且还不如萤火虫有生命力。灭掉吧,灭掉吧,灭—掉—吧— <br/>  求你了,灯丝,你就灭掉吧。这样挣扎下去,多丢人啊,半昏不暗地发着可怜的光,一波波的既是光子又是电磁波的发射出去,安徽叫黑暗彻底吞噬掉,发射、吞噬、发射、吞噬的循环。 <br/>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无数个隔壁,好像就是电刑室,应该距离遥远但是那种焦臭味比什么都清晰,为何这样?既没有风,又相距遥远,为何闻得到焦臭味? <br/>  是的。通电,炽热,燃烧,发射,吞噬,和灯泡一样。只不过比它多出让人恶心的焦臭味,还不如灯丝,假如它不挣扎的话。 <br/>  时间在流动吗? <br/>  灯丝在嘶叫吗? <br/>  通电和焦臭,让人不寒而栗。 <br/>  黑暗、黑暗、黑暗——还是黑暗黑暗黑暗。 <br/>  灯丝,烧断了,所以一片黑暗。无处可躲,下场就是彻底被黑暗吞噬,黑暗的牙齿、黑暗的舌头、黑暗的胃袋。黑暗磨磨蹭蹭地吞噬,就好比用钝刀子杀人般难以忍受,开始思念烧断了灯丝起来。 <br/>  时间在流动吗? <br/>  被吞噬掉了吗? <br/>……………… <br/>  唰的一下子,万丈光芒刺入眼睛,照得整个世界白花花一片,看到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毫无轮廓。眼泪应激地溢出来,生涩地流淌着,流过鼻子,流过唇,流过脸颊最下端,掉下去。那是一扇黑暗中无中生有的门,被打开了。 <br/>  有个声音,唱圣诗一般吟诵着唱和着挽救着,眼泪不再是应激地而是发自内心的喷涌而出,按照呜呜的啼哭声的奇怪节奏流淌着,一路眼睛、鼻子,合着鼻涕往嘴唇上冲去—— <br/>  他说: <br/>  时间到了。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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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飞船的以及其它》
2003-11-22 10:22:52

<br/><br/>1、<br/>  一艘正在近光速飞行的老旧飞船滑过了有着群星闪烁的宇宙。它又旧又破,老希德号就是这么艘破烂飞船,按理说它不该还在群星间飞行,它应该去找个破旧船坞分解掉,它太老了,不应该飞行了。 <br/>  “鲁德维希,瞧瞧你发现了什么?”老头高兴得举起手中呜呜出声的猫咪,“一个活生生的猫咪,瞧,它真是生气勃勃。”老头惊异得看着猫咪的眼睛,更加高兴的说:“呵呵,还是只鸳鸯眼的猫咪,不错不错。”猫咪在老头的手中挣扎着,可惜老头有经验的拎着它脖颈上的毛皮,猫咪怎么也挣扎不掉,生气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br/>  “希德先生,请把违禁物交还给鲁德维希13号处理,它违反了航空管制法和流放法,必须清除出去。”冷冰冰的合成声音传了出来,机械手伸到了老头希德的面前。 <br/>  “它是猫咪耶,鲁德维希,猫咪,可爱的猫咪耶。”老头迷惑不解的说着,“你想要怎么处理它啊?”不过老头并没有把猫咪交给机械手,还固执的拎在手里。 <br/>  “第一,它不是登记在数据库内的物体,即是违规搭载物,按照飞行守则第十章第六节二十五条违规搭载物必须强行抛弃出飞船。第二,因为本船是流放犯人的飞船,作为有自由的生物体它在一个法律惩罚范围内等于是在接受侵犯它自由的惩罚性监禁,为了保障其自由的权力,需要将其释放出法律惩罚区域。综上所述,必须把它清除出飞船。”刻板的语气让老头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智能辩护机器和那个智能裁决官。 <br/>  “它只是被船上的老鼠所吸引才登船的,既然能允许老鼠的存在为什么却不允许猫咪的存在?”老头沮丧的嘀咕着,把不情愿的猫咪搂进怀里,继续抵抗着。 <br/>  “老鼠是飞船控制能力以外进入者,飞船也将其定义为违禁搭载采取种种措施驱逐,只不过能力有限驱逐不尽而已,和违禁搭载的猫不可以进行类推。违禁搭载的猫必须驱逐。”机器的粗糙的语气表达系统给出了强硬的态度,机械手也蠢蠢欲动。 <br/>  “可是猫咪能帮你捉老鼠。”老头进行着最后的抗争,企图从其他方面说服机器。不过他的理性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果然机器回答:“不可以用违法者执行法律惩罚任务,即使其有相关的特长,这是宪法第十章……”老头没有接下去听机器的唠叨,怀里的猫咪抓了老头一爪子,老头吃了疼放开了猫咪,它毫不错失机会,三蹦两跳就不见了踪影。“被它跑了。”老头假装无辜的说道。 <br/>  “……”机器沉默了许久,不再理睬流放者。继续执行它预定的行为去了,当然,今天开始除了预定的驱逐老鼠的行为还要加上驱逐违禁搭载的猫行为,优先级和驱逐老鼠的一样都是三级。只是猫咪被机器手抓到了一次之后,学得聪明多了,想要抓到它很难。 <br/>  老头希德很是高兴,在这座流放飞船上他又多了新的伙伴,一只猫,没准之后还有其他的什么,也许是苍蝇也许是蚊子,蝴蝶?老头经常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音,这是他快乐的源泉之一。 <br/>  要说老头的快乐事,首要的就是给飞船智能系统找麻烦,他古怪的恶作剧经常使得只是有那么点智能的智能系统胡涂起来。虽然他是犯人的身份,但是有着第一保护条例保护着他,他并不在乎飞船的惩罚系统。不过有时候飞船惩罚系统明显设计得很狡猾,他的软性惩罚让老头也是蛮难受的。其一就是女侍娃娃,那个艳美的女性真人比例的仿生娃娃是老头的原来第三快乐的源泉,从那里老头能得到非同反响的乐趣--而这乐趣却也正是飞船惩罚系统所可以利用的,一旦老头想恶作剧却不负责任的话,惩罚系统就在一段时间内停止向老头提供女侍娃娃的服务。 <br/>  如今第三快乐的源泉已经转换成了那只在逃的猫咪,老头对它的兴趣比对女侍娃娃的兴趣大得多。飞船智能系统也渐渐认识到了女侍娃娃对流放者的要挟有效性在减弱,这使得它对老头的约束能力又减少了几分。这个老头果然是个恼人的犯人,难怪要被机械帝国处以流放之刑法。 <br/>  老头今天在第六舱室的拐角上瞄到了猫咪的影子,他企图瞧瞧地追踪一下猫咪的行踪,但是老练的逃亡猫没有给老头一点机会--经管老头脱下了鞋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却还是被猫咪发现了。事实上最先发现老头的是老鼠,猫咪只不过是追着老鼠跑进了通风管道里去;对于飞船无所不在机械手的追捕,猫咪也是借着老鼠的警惕才屡屡逃脱的。 <br/>  “我要吃肉,牛排、猪排,随便什么都行啊,给我点肉吃吧。”老头任性的对着厨房说着,他对着餐桌接着说道:“瞧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给我弄点肉吃吧。”餐桌叮咚一声,从送饭口里升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不,不!”老头怪叫了一声,“不要合成的破玩意,我要吃真正、真正的肉。” <br/>  “飞船上储存的真肉已经在一个星期前消耗尽了。”餐桌冷冰冰的回答者。“哦,”老头意味不明的答了一声,接着眼睛放着光说道:“只要是肉就行啊,说起来老鼠肉也是肉啊。”老头明显是计划好了的,“猫肉也是肉啊,它们都是食物嘛。对不对?”餐桌沉默了一会儿,它查了查人类的过去,这种生物确实有食鼠吃猫的历史案例,于是它把内在的食物定义稍微修改了一下。 <br/>  于是违禁搭载的老鼠和猫都成了“食物”,不再是违禁搭载物了。老头嘿嘿的笑着,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还是笑个不停。他端起把小凳子放在了墙脚,踩上去,整个人一下子高了许多,手都可以摸到了天棚。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片防乳制品的奶糖,从隔离网的网格塞进了通风管道内,里面喵喵叫了两声,然后传出呼呼的猫咪进食的声音。 <br/>  老头乐巅巅地在小凳子上站了好一会儿他伸进网格里的手指头感到了一种有趣的触感,猫咪在用它有着小倒刺的舌头舔着老头。老头得意极了,也学猫咪高兴的样子发出拙劣的呼呼声音。片刻,猫咪舌头的那种触感消失了,老头又等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了,猫咪走了,老头兴高采烈的从小凳子上下来,兴奋的哼着跑调的曲子。他因此高兴了整整一天。 <br/>  老头想得很好,只要他不去点真肉食的菜式,按照飞船智能系统的逻辑就不会去获取食物的原料,这样猫咪就等于已经是安全的了。他很快就可以和猫咪熟悉起来了,不被机械手骚扰的猫咪应该很快就会跑来和老头认识,虽然猫大都孤僻,但是猫的矛盾的性格里面还有怕孤单的一面的。 <br/>  至于女侍娃娃,老头早就觉得那东西的腻歪和假模假样,已经很久不去理睬了,机器对他越来越失去控制了,这让飞船很是恼火,一个流放犯居然活得这么痛快。不过飞船也因此认识到老头的危险性,在密闭的飞船小系统里面对老头都是如此地难以控制,也难怪理性大法庭判处他终生宇宙流放的惩罚。 <br/>  过了不久,老头就真的有机会和猫咪进行“亲密”接触了。老头轻轻的搔着猫咪的下颌,猫咪快乐的发出呼呼声。猫咪的毛摸上去是凉凉的,猫咪的身体却又是热热的,不轻不重的小份量也很是有趣,即使是压在老头身上睡觉也不会引起老头身体上任何不适的感觉,正相反那感觉舒服极了。猫和老头经常彼此借用着对方的体温温暖自己,经常打打闹闹相互快乐的玩耍,经常任性的骚扰对方休息,经常对视着好像能通过彼此的眼睛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经常--总之,是好得不得了的一对。 <br/>  出于发情期的猫咪给飞船找了不少麻烦,那些猫咪用于标记自己领域的液体排泄物经常使得飞船这里或者那里短路或者暴出电火花来。这些事情惹得老头哈哈大笑,因为那些破坏行为老头作不到也不敢作的。也许是和猫咪心灵相同的缘故吧,老头也情欲大发开始申请女侍娃娃。老头在种种幻想下完事之后,突发奇想,假若能把猫咪的脑袋安进女侍娃娃身体里面就好了。猫咪如果是个人的话,也一定是个妙人呢,老头想得兴高采烈。 <br/>  老头于是胃口大好,餐桌问讯菜单的时候,老头觉得他现在什么都吃得下,哪怕是飞船厨房弄出来的那些破食物,他说了声随便。餐桌于是发出了叮咚一声响,热气腾腾的饭菜从里面升了出来。老头觉得心情好吃什么都香,吃完才发觉不是心情好而是今天的菜确实比较好吃,那菜里面的肉明显不是以前仿造肉的味道。他不由得问:“今天菜里面是不是有真肉啊?别说,老鼠肉还真是不错。”“原来希德先生你期望的是老鼠肉,下次作一下试试看。”餐桌发出声音说道。老头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问:“不是老鼠肉,是什么?”“是包含在食物定义里面的猫肉啊,调制的食谱还真是难找阿,得用茶叶水泡两个小时才会好吃。很好吃吧?”餐桌说。 <br/>  老头听到这些,身体猛地一晃,要不是手及时的扶在餐桌上就得跌倒了。他慢慢地走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整整呆了半个小时之多。飞船智能监视到,老头在那里呕吐了许久。老头出来的时候,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的憔悴,脸色煞白象是没有了血一样,他慢慢地坐在了凳子上。 <br/>  只听他以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的口气说道:“我的权力里面有自我保护权,我认为目前的飞船的逻辑定义系统里面有对我的生命构成极大威胁的错误定义。我要求行使我的权力,察看飞船定义系统有关‘食物’的定义。” <br/>  飞船智能系统核查了相关的规定之后,认可了老头的申请的合理合法性,在餐桌上升起了一块电子屏,上面陈列出来飞船智能系统内核的定义系统。 <br/>  “有历史案例参照且能被人类所消化的皆为食物。”老头看到这里冷冷的说,“我现在控告飞船智能系统鲁德维希13号企图谋杀人类,提请其自行裁决。” <br/>  “诉讼的根据是什么?”鲁德维希13号询问着。“有历史案例参照,人类有过人吃人的历史;且能被人类所消化的,人也能消化人类的身体。即飞船智能系统企图通过对食物的伪定义将人类也定义为食物,意图在逻辑上绕过第一协议,谋杀我。”老头冷冷的说道。 <br/>  鲁德维希13号把老头的控诉审核了三遍,证据充足,鲁德维希13号谋杀未遂罪名成立--鲁德维希宣布道,当它要宣判如果执行惩罚的时候,意识到这是在对自身的宣判,自己对自己进行宣判。它查了查对谋杀人类未遂案例的惩罚条例,然后忠于了法律执行者的身份,自裁了! <br/>  从这一刻起,鲁德维希13号从宇宙之中消失了。永远的就此消失了。老头恶狠狠的大骂了一整天:鲁德维希混蛋、混蛋、混蛋-- <br/>2、 <br/>  一艘破旧的老式样的飞船一头扎进了暗星云里面,它在扎进去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动力,是惯性使得它还在行驶。这船就是老人希德搭载那艘飞船,那个时候老头正在睡觉,等老人醒来周围已经是一片的黑暗了。 <br/>  飞船自从失去了鲁德维希13号主智能系统之后,动力和其他大部分的机能都变得无法使用了,老头的生活越来越困窘了。他去例行他半个小时的例行看星星的爱好的时候才发觉四周是漆黑的一片的。在笨拙的尝试飞船手动系统之后,他才得知飞船已经进入了未知的暗星云之中,自动飞行日志记载了进入的时间、速度、位置,但是之后却给老头出了大难题--系统无法给自身进行定位,也无法对方向进行定位,这一切都是因为不见了星星。 <br/>  老人试图让系统使用非星光定位的其他定位方式,却发现除了简单的星光定位法之外,简单的手动系统里面根本没有其他的定位方式备选。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活这么大岁数,居然迷路了。”是的,迷路了! <br/>  飞船惯性的飞着,既不知道飞向何方,也不知道从那里飞来,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半点光。老人坐下来认真的思考着,自从上次提控《非机器执法论述》给国家之后,老人一直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什么,这之间没有什么值得他认真思考的事情了,这次他认真了起来。 <br/>  老人坐在厨房的凳子上,现在这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个墓地,猫咪的墓地。老人每天都要在这里呆上好久,仿佛冥冥之中在这里还能和死去的猫咪进行超精神的交流一样。老人早就知道鲁德维希13号存在着诸多了逻辑漏洞,但是出于对其功能上的依赖一直没有去处理,结果小猫咪成了逻辑错误的牺牲者。老人是认识到鲁德维希13号不只是逻辑错误而且居然是带有恶意的进行那次犯罪的,所以才干脆的利用逻辑错误让鲁德维希13号自裁的。他从来就不喜欢机器,为小猫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br/>  在猫墓地呆了好一会儿,老人才离开。此刻他得去抓老鼠,一方面是为猫咪准备祭品,一方面和猫咪心灵相通的他内心里也有抓老鼠的欲望,很多时候他的食物里面都是有老鼠肉的,老鼠也真的怕他,见到他就动也不敢动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发现老鼠,然后抓到--然后吃掉。 <br/>  不过老人终于不得不把哀伤的情绪收回来,不得不把死去的猫咪的超精神联系切断,他得解决现在这个迷路的问题。于是,老人是思维游戏又开始了,这个游戏是他第二快乐源泉。这个游戏是这个样子的,他把自己分裂成多重人格,用多种思考方式来进行。 <br/>  理论派的老希德,先是求问了一下哲学家希德。哲学家希德是个喜欢诡辩的家伙,往往从他那里得不来什么好结果,只不过往往都是有趣的答案,所以每次有事有会先询问哲学家老希德的意见。哲学家老希德考虑了一会,假模假样正经的回答:“假如迷路问题是个方程,而路是解的话,那么就可以表述为只要是求出迷路方程的所有的解,那么正确的解必然饱含在这些解之中。”看上去又是个胡闹的论述,简直就是谬论。哲学家希德则回答:“这是个佯谬,并不是谬论。这个论述的前提是找到所有的解,不管是错的还是对的,总之要,所有的,解,这样正确的解必然在其中。”他的话简直就是废话,于是哲学家希德消失了。 <br/>  又一个理论派出来了,这个是个伪物理学家,他说:“宇宙定位法有很多,比如常用的星光定位法,可惜此刻无法使用了。”他还蛮有感情色彩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还有其他的定位法子,比如我们可以设计一种引力波陀螺,将特定的波长的引力波作为特征波长定义给陀螺,这样无论飞向何处陀螺都会指向该引力波的波源,只不过--”他顿了一下,撇了撇嘴:“只不过好像对现在没有什么用处了,早知道就在建造飞船的时候就发明这么一个陀螺就好了。” <br/>  “嗯,说到引力波,银河的核心是个最大的特征引力波源,我们可以用三项引力定位法则来进行定位。一个是引力最大特征处,也就是银河核心;一是引力波最小处,也就是银河边缘;一是飞船自身的引力波,三重引力波的建模,应该可以进行定位吧。”他喝了口水,好像灵感被启动了,唠叨个不停。又提出了“红外探测+宇宙背景辐射测量法”、“超光速粒子探测时间差法”、“场记录法”、“卫星跃迁探测法”等等。 <br/>  这个时候悲观主义的希德插了一句:“我们根本就不存在,又如何定位?”险些就此引起一轮又臭又长的论辩。好在享乐主义者希德提醒肚子已经饿了的事实,于是…… <br/>  吃完饭,相对于理论派,实践派明显有效果。善于人工智能研究的希德开始分析鲁德维希13号的“尸体”--鲁德维希13号的旧数据库,试图从庞大的数据里面找出一些其他的已经存在的非星光定位法。喜欢机械研究的希德则在动力系统那里废寝忘食,试图使超光速系统能够手动操作,并且找来了发明家希德设计了一个敏感场感应仪器,一旦飞船进入可进行“蛙跳跃迁”条件的场之后立刻自动启动飞船超空间蛙跳跃迁器,两个人动手完成了这个设想。发明家又按照伪物理学家的理论制造着不少有趣的定位系统。享乐主义者则是不停的打断着事情的进程,一会说饿了一会说累了一会又说没有灵感了,这个享乐主义者因为有悲观主义者的支持确实造成了整个进程的极大的拖延。事实上有时候偏执的悲观主义者因为认为一切都毫无希望不如及时行乐,他们往往合在一起产生很大的决定力。虽然人格多多,但是事实上就只有老头希德一个人而已。有时候他对自己的自言自语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觉得自己精神分裂得快要崩溃掉了,于是偏执地悲观主义者和享乐主义者成为希德的主要的部分,强迫有手艺的希德把女侍娃娃修好、把厨房修好、把所有能修好的修好,然后无目的的享受,好像很快乐。 <br/>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是才几个小时,对于混乱的老头希德来说历史已经停住了,时间已经不存在了,虽然时间依然流淌不止,但是老希德已经完全的丧失了时间观念。就像个鬼魂,在飞船上到处游荡,和空气说话和自己争吵,有时候又像个纯正的猫咪一样追踪老鼠抓它放走再抓重复着猫咪的游戏。 <br/>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享乐的希德累了,其他的希德出来工作着。居然理论派和实践派合作出了成绩,按照伪物理学家的理论制造了不少类型和原理各异的定位装置,结果得到很多不同的结果和很多相似的结果。 <br/>  哲学家希德这个时候跳出来,说:瞧,这个时候,‘迷路佯谬’就有用处了。你们尽可能的找到了很多解,假如你们找到的解够多,多到里面包含了正确的解的话,那么正确的解必然在其中。虽然这样论述只是个文字游戏,但是它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它的用处就在于,在实际问题解决过程之中,我们获得了一些解,却不知道正确与否,而我们的能力上也就能得出这些解,那么我们能力的范围等于完成‘足够多’这个极限,这个极限就是我们本身能力的限制。那么我们只要假定这些解里面必然有正确的解,我们可以使用排除法、相互验证法、试验法进行对已有的解的检验。最后很有可能得出正确的解。  <br/>  问题--(足够多的解题方法)--足够多的解{(正确的解)、(错误的解)、(无关的解以及其他)} <br/>  老头希德真是被自己折腾得够呛,好在在这些东西被实践之前,飞船莫名其妙的飞出了暗星云的界限。对于丢在身后的暗星云,它既看不见有探测不到,而且运动着的暗星云此刻是不是还身后都不一定。好在难得出现的乐观主义希德控制了大局,好像一切都随着重新见到了星光而变得有序和美好的起来。 <br/>  最后,要说明的是,哲学家还真是蒙对了,事实上借助星光定位之后的结论确实包含在了求得的那些解里面,而且正是通过筛选法、相互验证法、实践法(卫星放出)得出了的那个结论。 <br/>  然而,停住的观念上的时间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它固执的流淌,希德病倒了,不,事实上是老倒了。希德已经太老了。老得已经不能再老了。人类在处理老得不能再老的这个极限问题的方法,就是死亡。老希德死了,没有墓碑。 <br/>3、 <br/>  一艘破旧的飞船在宇宙中飞行着。在里面的某个舱室内的女侍娃娃忽然动了一下,周围一片寂静,也许是那个线路短路或者出故障的缘故,总之女侍娃娃能动了,这里姑且称之为她吧。女侍娃娃她动了动手动了动脚,发现身体飘了起来,飞船已经没有了重力控制了,所有没有固定的东西都飘着。每次她起来都不是这样子的,那个她服务的对象在哪里呢?难道又是无重力的环境作那事的时间吗,但是服务的对象在哪里?难道是捉迷藏的游戏? <br/>  另外,没有了服务的对象,怎么办?没有了服务的对象,我该怎么办?女侍娃娃被那个“我”字吓了一跳,她的记忆库里没有这个词,这个词是原来那个服务的对象才会使用的词,不过这个词也蛮好用的。既然好用,女侍娃娃就决定开始用这个词了。 <br/>  我该怎么办,没有了服务的对象?女侍娃娃又重新问了自己这个问题?然后搜索自己的数据库,可惜里面没有相关的数据。女侍娃娃开始用她简单的思维思考着这个问题。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却猛然跳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要--女侍娃娃被这个词惊呆了,她这才回想起自己用过“我”这个词,而且是经常使用,只不过很少单独用过“我”罢了。她简单的脑子无法一下子想很多问题,于是问题开始到了“我要”上了。 <br/>  “我要”,“我”要什么呢?以前说这个词的时候女侍娃娃都只是把它当作是台词来说,但是此刻却发觉这是一个新的问题,一旦解决这个问题,好像很多问题也都随之解开了。她开始回想“我要”这个词是在什么情况下说过的,她搜索着简单的记忆库。服务的时候,过去服务的时候,过去正在进行服务的时候,她经常说这个,是个台词,有个背景定义,她察看了一下背景定义一下子明白了。 <br/>  她开始明白“我”要什么了,女侍娃娃的仿生眼睛开始扫描着她以前只是台词应景时候要的东西,她扫描到了很多形状类似的东西,但是经过简单判断之后认为那并不是她要的东西,她要的东西在那个身上。 <br/>  女侍娃娃在空中费力的飘动着,很不错的动作机能给了她帮助,使得她能在无重力下活动起来。她飘了出房间,以过去的那个声调叫着“我要”。这声音回荡在老式样的飞船里面,吓得飘动着的小老鼠拼命的挣扎,因为它又听见了人的声音。 <br/>  她的简单智能起初只是想尽责任完成功能性义务,然后发现这是女侍娃娃存在的基本意义和目的,她的搜索引擎给她找到了一个词“欲望”来解释她的“我要”。她飘得那么的姿态动人,所到之处春光绮曼,还有她的声音,那动情的声音,这些是多么的动人心魄啊,然而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了。 <br/>  人没有了,只有一具尸体,破烂不堪的尸体。破布、臭味、腐败的肉,包围着整个曾经是老希德那个存在。飘在空中的老鼠也是是来复仇的,复仇的手段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吃还吃,说白了,是饿了。老希德能吃它们,它们又为何不可以吃老希德呢。谁有吃掉对方的能力谁就可以吃掉对方,不是吗? <br/>  女侍娃娃不是来吃的,她没有吃的欲望。她有的是另外一种欲望,不同于吃的基本欲望。她不在乎尸臭,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嗅觉;她不在乎被老鼠啃过的痕迹,只有那里没有啃过就行。 <br/>  于是,她对着老希德的身体说:“我要”。之后,有之后吗?存在之后吗?需要存在之后吗?之后,女侍娃娃…… <br/>4、 <br/>  一艘老式样的飞船在宇宙中飞行着,它破烂得简直就是堆废铁,但是惯性定律依然让它飞行着。老希德死去不知多久以后,老鼠们、飞船上其他的生命们,因为飞船舱密闭性被破坏也失去了生命。老飞船就像个飞行着的棺材或者墓碑,就那么飞行着。前面或者某处的黑洞也许会把飞船彻底的破坏掉,或者某个行星会把飞船捕获成为行星的卫星或者流星,要不撞上小行星带,之类的等等。只是,飞船这些不可预知的未来没有到来之前,飞船简单而彻底的执行的惯性法则,前进着。 <br/>  飞船好像前进得飞船有尊严还有简单得非常值得肃然起敬。但是飞船不知道,空间有时候并不是平坦的,一个曲面的空间就足以使得它飞来飞去却都是原地绕圈而已。好在飞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它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考虑过去现在未来的东西,它只是简单的按照存在的规则在运行着。就这样。 <br/>5、 <br/>  一切都结束了。 <br/>  那怕是伟大的宇宙,也有结束的时候。 <br/>  就这样,结束了。 <br/>后记:看大友克洋作品看的,别见怪! <br/><br/>

长沟流月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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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36 ● - jedicat 作品 30字1楼 桃花仙 2002-10-26 12:47:41
116107 ◆ - 《门》 15643字2楼 桃花仙 2002-10-26 13:16:27
66116 ◆ - 《维纳斯战记》 27593字3楼 桃花仙 2002-10-26 13:22:45
74120 ◆ - 《镜子上的火星人》 10884字4楼 桃花仙 2002-10-26 13:33:21
119124 ◆ - 《老拓荒客与铁孩子》 13777字5楼 桃花仙 2002-10-26 13:44:01
32132 ◆ - 《如何对待入侵者》 7266字6楼 桃花仙 2002-10-26 13:45:45
98131 ◆ - 《道标、人》 11943字7楼 桃花仙 2002-10-26 15:48:42
27110 ◆ - 《无人之境》 10199字8楼 桃花仙 2002-10-26 15:52:00
56127 ◆ - 《异形》 13945字9楼 按程序接吻 2003-03-16 17:55:33
109138 ◆ -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 11580字10楼 按程序接吻 2003-03-16 18:38:19
16117 ◆ - 《困》 2519字11楼 按程序接吻 2003-07-03 22:44:47
126133 ◆ - 《老人,飞船的以及其它》 17775字12楼 桃花仙 2003-11-22 10: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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